朱酒儿早早就盯上了一人。
若说他一心问道,那用了这功法后,最快的法子,自然是尽量多地跟高阶修士接触——便是加入类似炉鼎院之类的地方,如若他再报上霜墨尊者徒儿的名号,只怕前来采花的修士,只会络绎不绝,他便不日便能凝婴。
可他前几十年被人当作绝世天骄宠着,师尊又极为爱他护他。
他绝不能丢师尊的脸。
是以,在秘境时,他便瞄上一个颇有风骨姿容俱佳彬彬有礼的正道修士。
这类人,大多长情慢热,需要徐徐图之。
朱酒儿便不着痕迹地跟踪,时时“巧遇”,渐渐熟络。
但他性子焦躁,只维持了几天友好姿态,便耐不住想下手。他打着“被魔修下药,需好友解救”的幌子,乱了发髻,扯开衣裳,半盖被褥,想尽快成其好事,却见进门的人,并非那位“正道好友”。
“任雨薄?!”
那最受正道女修们喜爱、连飘雨派首席那般窈窕卓绝的美人儿都心动的脸,依旧淡淡,即便看着一脸慌乱的朱酒儿,也像是看着陌生人。
任雨薄长身玉立,驻足门口,一副门神样。
朱酒儿暗道不妙。
可他为了尽量真实,确确实实给自己下了药。如若真要在最讨厌的人面前露出那番丑态,还不如尽快逃离。
他也不求能遇见那位他看上的修士,只别是这人就行。
门被挡着,那只能……
他刚起身,正往窗边跑,一股极大的力道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