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晚的不愉快虽然还残留在体内,但是她已经能够用一种新的心态去面对。
早晨当她面对着第一缕朝阳时就默默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小应愿意和自己过,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这么多年,小应对自己的感情的的确确是真实的,这就足够了。而且自己对他的感情也是黑白分明,他自然也是晓得的。他若不辜负我,我就不离弃他。
想到这里,她就释怀了。
她本有心且先混在人群中悄悄看会子热闹,完全做个旁观者,冷眼看看庄有生如何应付此类场面。
在她头脑中庄有生该是不擅长这类应酬的人,他也是那种天生一遇见人多就腼腆,就厌烦的人,因此倒是不急着和庄有生打招呼。
她这边按兵不动,一门心思拿定瞅热闹比看画展来的有趣的主意,那边庄有生锐利敏感的眼角余光早就瞥见了远处一个角落里那条苗条纤瘦的熟悉人影,像只猫一般,静伏。≈1t;i>≈1t;/i>
就在蝴蝶一个走神,只拿眼在看一个穿着很古怪的,举止也很古怪的怪人时,庄有生不经意已经到了面前,冷不丁一声无极,怎么不进来?
让蝴蝶生生惊出一身热汗。
庄有生今天看起来特别神采奕奕,眼神都显得特别的温柔,特别是看着蝴蝶的时候,那丝冷漠怎么的就化为了绕指柔?
蝴蝶怔怔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他一样,他嘴角轻笑了一下,然后说进来呀,看什么?
蝴蝶倒是有些尴尬,为什么总是自己走神的时候被人家逮个正着?
蝴蝶呵呵笑笑,说我在欣赏这画廊,不错,很不错,名字也好。
庄有生似乎被她提醒了一样,也顺眼光看了眼画廊,然后淡淡说我倒是没注意这些,这次在这里举办这个画展也是出版方的意思,我只管拿出作品,至于别的,有人负责。≈1t;i>≈1t;/i>
蝴蝶说那是,你是画家,只管画画,这些俗事本不应该你自己操心,是吧。
蝴蝶觉得自己这话多少还带着点奉承的意味,不过庄有生显然根本不在意,面无表情地听了,然后也没说什么,带着蝴蝶就进了画廊。
蝴蝶暗暗觉得没趣,就自己瘪了瘪嘴巴,原来还有些话想顺着说下去,眼下觉得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多废话,直接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