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萧家,不等安宁去看字条上的内容,就被向氏叫了过去。
向氏打量安宁:“不白不黑的,如何拿了玫瑰露过来?”
安宁笑着坐下:“早先父亲卧病在床的时候,我跟着大夫学了些医术,后头守孝这一年,也一直在看医书,如今也能看出点什么来,萧家公子过来的时候,我就瞧着他的脸色不好,应该是病着呢,或者大病初愈,我想着他或者吃着药呢,要是这样,喝茶到底不好,可我要是说出来,难免也会叫萧家脸上不好看,就自作主张带了玫瑰露过来。”
向氏想了想,那位萧公子确实没有喝茶,应该是吃着药呢,怕冲撞了药性。
“难为你这样仔细。”
向氏对于安宁这样面面周到很赞赏:“不管怎么说,萧家都是你四舅母的娘家,咱们不能失了礼,惹的你四舅母不痛快。”
安宁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挨着向氏坐了,轻声道:“我看着那位萧太太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路上一块走着,母亲得谨慎些,好在也不用走多少天,倒也不是那么难受的。”
她说起这个,向氏就和她细谈:“那位萧太太厉害的很,当初拿捏着一家人,你四舅母没出嫁的时候,也在她手底下讨生活,据说早先有妾室怀上孩子,也是让她给作没的,后头实在没办法,这才给身边的丫头开了脸放在屋里伺侯……”
向氏和安宁说起了萧家好些事情:“你以后远着他们一家,总归到了京城,咱们应该也太打交道,等到了你外祖家,我就与你外祖母说我们娘俩要守孝,咱们只在自己院子里呆着,轻易不出去就是了。”
安宁陪向氏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自己屋里,她一回去就把丫头打发出去,然后拿出字条去看。
字条上也没写多少字,只是告诉安宁去哪哪见面。
安宁看过就把纸团成团从窗子里扔出去,直接落到河面上,片刻之后就消失无踪。
待吃过午饭,安宁就陪着向氏一块上岸买些东西。
娘俩才收拾好了,萧家的管家就来了。
萧家是地头蛇,对这边很熟悉,他家的管家已经把一切安排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