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沉沉转身,独自去到地处僻静的吸烟区,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

    抽了一根,想点燃,却发现手一直在颤抖。

    也不知道是被气到了,还是在害怕。

    槽!

    连着几次,蔺清瑜被逼急了,使劲儿的将火机和烟盒掷向了前方不远处的垃圾桶上。

    眼眶已微红...

    ...

    “阿泽的病情已到强制阶段,特征显示为高度警觉、过分惊吓、睡眠和梦的障碍还有自毁倾向。他想自救,也积极的配合治疗,没想到,最后还是出现了这种情况。对此,我必须跟你们说声抱歉。

    说话的是陈睿泽的心理医生Charleskook,过去的十五年,都是他陪着阿泽走过的。

    这两年,陈睿泽的病情因为来自东方的古风音乐稳定了许多,甚至看到了痊愈的希望,不料病情突然恶化。

    “我不要抱歉,我只想知道他能不能好起来。”听到Charleskook的话,蔺清瑜心都凉了。在他的认知里,医生说对不起就跟没救了是一回事。

    Charleskook熟知蔺清瑜,也没避忌:“这要看他的意志力。”这次发病,阿泽甚至出现了自毁倾向,严重过之前的任何一次。

    话说到这里,蔺清瑜什么都明白了。

    阿泽不放下,不愿意走出来,没人能救他。如果抽不掉根,好了他也会再犯,他还是会在某个没人陪伴他的时候将刀刺向自己的动脉。

    “爷爷,Charles,你们先聊着。我烟瘾犯了,出去抽根烟。”蔺清瑜如是说道,说完,转身就走。出了门左拐,直直的朝着陈睿泽的病房走去。

    这时,他还未醒,身侧的吊瓶架上挂着几个透明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