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冷声道:“从前我就觉得你聪明,却从未发现你这般聪明,还是福晋说的对呀,从一开始你就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得到一个孩子,后来又是肆意争宠,想要我护住你们母子。”

    “好,好,当真是好得很了!”

    “只是凌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护着你们,如果弘历被众人唾弃,这就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对于内院中的那些事儿,他比谁都清楚,至于是豺狼还是野豹,他更是清楚。

    钮祜禄格格神色平静,只道:“身为一个母亲,我自然不愿看到我的儿子受人唾弃,被人不喜,可这一切与他的性命比起来,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我知道,若弘历如此下去,说不准连命都保不住。”

    “要是有人想要我儿子的命,我会和他拼命的,便是我拼了这条命也会和他们玉石俱焚,与其将他推在众人跟前,还不如落在人后,这样活下来的机会好像会更大一些。”

    两个聪明人说话从来不讲究寒暄,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一针见血。

    胤禛点点头,神色漠然,“好,这是你的选择,那我便尊重你的选择。”

    说着,他扬声吩咐道:“即日起,若是没有我的吩咐,不管是钮祜禄格格也好还是弘历也好,谁都不得再踏出院子一步。”

    他看着有钮祜禄格格,从前他的眼神里都是含情脉脉,如今的眼神之中却是冰冷无情,“你不是想要平安终老吗?呆在院子里一辈子自然没人能害得了你们母子,你说呢?”

    钮祜禄格格对这个男人早已是心灰意冷,如今听闻这话一点都不意外,只轻声应是。

    回去的路上,是苏培盛送她,苏培盛微微叹了口气,“钮祜禄格格,您说您这又是何必呢?”

    钮祜禄格格内心半点波澜都没有,淡笑道:“可能是人各有志吧,我不愿意让弘历深陷危险之中……公公向来谨慎,不管在谁跟前从不肯多言一句,就怕惹祸上身,公公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是别劝我了。”

    她自诩还是挺了解胤禛的,此人极谨慎,相信他在雍亲王府也没少安插人的,如此一来,他们之间的谈话可能会传到胤禛耳朵里去。

    她不想受到伤害,也不想去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