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神色空洞,看着宿晚推过来的文件,一时语塞。
老板看上去心情不太好,虽然他就没心情好过,但助理清楚记得,上一次他拿到翻倍的奖金,是因为他成功把白宵忽悠去录节目。
要是老板知道白先生罢录了……
助理背后的寒毛根根倒竖,仿佛将针尖与麦芒的战场复刻其上,而他只是个忍辱负重的软皮刺猬,驮着不属于他的爱情负重前行。
现在看来,似乎还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单恋!
“有事?”
宿晚笔下未停,淡淡道。
顿时,助理被一只无形的手推了下,整个人弹射起步,视死如归地紧闭双眼,直接开大:
“老板,白先生说要罢录!”
哧啦——
人事送上来的文件被划出条峡谷,晚字最后一笔像是驾鹤西去后遗留的心电图,纵向丝滑却又凄神寒骨。
宿晚合上文件,轻巧地拨到一边,语气中听不出波动,“白宵吗?”
助理不敢让宿晚听二手消息,连忙把手机呈上去,让老板自己意会。
白宵的话足足填满一页,无论是行文还是措辞都严谨至极,显然斟酌良久。
可是他越认真,字里行间的抗拒就越明显。
宿晚敛起眼睑,有些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