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稚揉揉眼,就像没看见霍辰一般,继续茫然地往前走,继续的都要哭了。稚爷不能容忍大白天走在路上就做梦,还是他自个一厢情愿的梦。
霍辰被他长腿迈开的脚步差点带了个趔趄,追上去把人抱住了:“徐稚。”
怀抱沉沉的,箍得徐稚不得动弹,他怔怔地艹了声:“霍辰,你跟着我回来了?”
“嗯。”霍辰举起握在手里的票晃了晃,一脸得意。
徐稚一把拉过霍辰的手,仔细端详了半天,脸微微扬起,嫌弃地说:“挡风外套高铁站买的?真丑,寒碜成这样还好意思满面春风。”
一见到霍辰,他的脸色立刻没那么苍白了,这几天的失落和委屈霎时跑得无影无踪,连奔波的疲劳都跟着一扫而空。
差点就摁着人亲上了。
霍辰也立刻燥起来,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你即春风。”
他弯了下唇,被自己文艺的险些过去。
两个人双双激动地站在走道里,几乎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听不懂,”徐稚还真就想哭,他加快脚步往前跑:“拜拜了您呐。”
霍辰赶紧跟上,拽着他的包两个人黏在一起:“我这儿可就认识你一个人。”从现在开始起,吃喝拉撒睡都要你负责。
天降负担于徐稚,他无奈又甜蜜地拖长调子:“跟好了,走,稚爷带你去吃饭,饿死了。”
早饭都没吃。
迎着冬日正午的阳光走出车站,徐稚招招手,立刻钻过来一辆出租车,小年轻司机摇下车窗,爱答不理:“去哪儿啊?”
徐稚:“魏礼,去火焰山。”火焰山是一家餐馆的名字,气势惊人,菜贼好吃,分量还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