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才几年。难道我生都要在征战中度过。不再理会施输蜘,格和罗姆女孩,刘氓匆匆披挂全副铠甲走出城堡。
院里有十几个人,当先两匹战马的前蹄踏在台阶旁。左手是一位圣骑士,应该是教皇国世系贵族。右手则是匈牙利国王贝拉的儿子胡尼迪奥。圣骑士手中是血红十字旗。一脸肃穆。胡尼迪奥脸上也是肃穆。但眼神透出恳切。夕阳下,这场景显得格外庄严苍凉。
刘氓什么也不说,接过圣骑士手中的羊皮塞进持盾左臂的臂铠里,将盾牌护在胸前。圣骑士点点头头。拨转战马直接冲出院子,十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鲜血仿佛在飞溅。
胡尼迫奥也拨转马头,不过他还是说了句:“虔诚亨利,我父亲向你致歉,他现在才知道你在那一战中做了什么,影响了什么。而我希望延续我们之间的友谊看着胡尼迫奥远去的背影,刘氓嘴里有些苦。这小子是真诚的。可自己那一战到底干了什么?影响了什么?是好是坏?他心里明白。但不想承认。胡尼迪奥的随从里有两名膘骑兵,这也许是唯一好点的影响吧。
等一行人看不见踪影,刘氓才重新掏出羊皮查看,这一看,卑里更苦。
奥斯曼不会过圣诞节当不过他们好像在阿拉伯和金帐汗国两个方向有点问题,跟塞尔维亚决战后开始收缩兵力,除了继续跟保加尔人和瓦拉几亚人死磕,再没动静。
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匈牙利贝拉说动了英诺森。加上其后拜占庭的基督兄弟也请求支援,英诺森就以教宗的名义号召圣战,请求各国组成十字军支援贝拉。
趁虚而入是好事,也是基本的军事常识,可教宗非要搞个什么献礼,说在圣诞节前解决问题。用对异教徒的辉煌胜利迎接圣子降临节日。
这不是开玩笑么?
组织协调都不算,千多公里,就算联军全是骑士,到达战场就需要二十多天协平安夜开战,圣诞回家?重新看了一遍羊皮上的文字,他又觉得自己可能是误会了。英诺森只是号召。不是命令,也不可能命令。圣诞节前进军,至于什么时候到战场,什么时候能达到目的,天父知道。
想到这,他松了口气,开始盘算手头的力量。步兵大多数撒在意大利、瑞士和普罗旺斯一线,调换回来的也处于恶战后进行休整放松阶段,不能紧接着就拉上战场。骑士团虽然也在家休假,情况还稍微好一点,也符合十字军的名号,可全部骑兵显然是打不了仗的,只能看别家如何了。这种事上大家应该团结”
施陶芬贝格一直跟在他身后。似乎被刚才肃穆的场景感染,重新恢复严谨刻桓的状态。见刘氓一直在呆。小声提醒:“陛下,现在就召集将领和骑士团么?”
刘氓回过神,见到他的样子心里舒服不少,随手将羊皮卷递给他,思忖着说:“明天吧,大臣也要通知到。这一去不知要多久,很多事都要安排。”
施陶芬贝格点头领命,转身要走,却又想起什么,犹豫着说:“陛下。瓦本可能就有近万罗姆人,全部,”
这么点屁事一直唠叨。刘氓又恼了,不耐烦的说:“行了,暂不执行,等我回来再说。”
一路想着回到卧室,刘氓心里还是不安稳。虽然有意大利的先例。他还是不习惯将命运交在别人手中的感觉。他不是不相信盟友,而是因为事情不能全盘掌控,存在不可预料变化的感觉实在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