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玉发现婴勺变得沉默了。
从二人一路上被押走,到二人被关进隔壁的两间牢房,结结实实地上了锁,婴勺都没有再说话。
沉玉越过结实的隔栏看着她沿着墙根坐下,觉得这路上必然发生了点什么,但自己没能留意到。
只是若事情与自己无关,他对旁人的隐私毫无窥探的兴趣。
尤其是此时,他饿了。
沉玉打从生下来,头一回寄居到一个凡人的身体里,头一回看见雪,头一回被冻醒,头一回看着对面牢房门口的半碗剩饭挪不开眼。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这种感觉就是传说中的“饥饿”。
沉玉觉得新奇,又有些惆怅。
然后他发现隔壁的婴勺有了动静。
被抽走魂魄的不适仍旧盘桓在体内,虽然略恢复了一点精神,但沉玉还是懒得动,就挨在木栅栏上,看着婴勺收拾地上的干草。
沉玉捏起腿边的干草,瞧了瞧:“这东西有什么用?”
婴勺把乱七八糟的干草拢到墙角,再铺平,勉强能容纳一个人:“你晚上不用睡觉的?”
沉玉道:“不用。”
婴勺弯着腰捡干草,看向他。
沉玉补充道:“没睡过。”
婴勺心想:这人的原身估计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