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瞳攥紧照片，走在校园里，耳边还响着李雁的话。
“知瞳，你其实知道他是谁，对不对？”。
“有些答案你得自己去确定。”
一开始她其实并没有想到唐客玉，一是那几天他们不是天天在一起，二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其实并不太想去找寻曾经的事情，那段并不美好的日子埋葬在心底也挺好。
只是，那天她看着眼前天天晃的那张脸，莫名觉得在哪里见过，后来看着照片的时候，就明白了。
棱角，五官都没有太大变化的少年，长大后其实很好认出来，只是让她一直没有注意而已。
方知瞳在那一刻，觉得曾经的日子靠得如此之近，先生那天说得梦，也都是真的。
唐客玉知晓她的全部，而她对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现在来了一中，她很想去了解高中时候的先生。
办公室里，庞老师戴着黑框眼镜儿，望着进来的姑娘，一下就把她认出来了，“咦，方同学？”。
方知瞳站在她面前，很有礼貌鞠躬，“庞老师好。”
庞老师拿过旁边木椅，让她坐下，“坐坐坐，多少年没见了，你这孩子模样都没变过，一看眼睛，我就知道是你。”
就是那双水灵眼睛里的朝气少了些，多了一点时间沉淀的东西。
方知瞳跟三好学生一样，很规矩坐在椅上，“谢谢庞老师。”
庞老师过去饮水机，倒一杯开水给她，“不用那么拘谨，来，喝口水。”
方知瞳碰到杯底，手心都暖和了。
庞老师看了眼外头阴云密布的天空，关了窗户，“这天怪得很，刚刚还嗮太阳，这会儿就冷得不行，方同学可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