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已是紧张得有些结巴,一把拽住掌柜,急赤白脸地问:“国,国公府小姐长什么模样?可是身量不矮,样貌好看,瞧着有些不爱说话?”不知为何,她下意识描述的是那个先进来的姑娘。
掌柜的眨了眨眼,连忙点头,道:“正是国公府小姐!你这不是见到了嘛!”
“我,我……”妇人立即呆若木鸡,愣愣地说不出话,几近欲哭无泪。
她何止是见到了,她还得罪了东家小姐!
掌柜见状,忙问缘故。待听完事情经过,掌柜也是茫然无措,懊恼道:“看来东家是计划好了的,为的就是瞒着身份来瞧铺面经营。早前便让你莫势利眼儿,对客人都宽待些,你偏不听。”
那妇人也哽咽着恼道:“她穿得那么素净,来了也不说身份,人家刻意瞒着,我能知晓她是国公府小姐?”
“哎!”掌柜的沉沉叹了口气,无奈看着妇人,道,“眼下这情形,你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妇人抽抽噎噎着,已是悔不当初,懊恼极了自己的唐突。
……
顾锦宁在查看完所有铺面后,已回到了国公府,前后时间,刚好与来府报账的掌柜们错开。
确实如首饰铺的掌柜所言,顾锦宁特意选了月末报账的日子,这样那些认得出她的掌柜们,都要来国公府,自然也就见不到她去铺子。
顾锦宁才从外面回来,只喝了几口茶,常管家也到了小院来,顾锦宁便开门见山地讲了今日查看经过。
“大部分铺面经营,都还不错。”顾锦宁摊开府內名下铺面簿,一个个指着给常管家讲述,“胭脂水粉铺子卖得好,尤其是偏城北的那家,小伙计待客极热情。杂货铺也尚可,就是那首饰铺……目前经营的人不是很妥当。”
常管家凝神听罢,不禁感慨道:“小姐此次去私查,果然收获颇丰。若是让老奴去瞧,每回皆是你好我好,有什么弊处也都掖着。”
顾锦宁笑了笑,又道:“既然如此,接下来,就该商量如何整顿铺面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