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忆此时正在闺房中准备擦药。
她打了一盆水,还拿着金疮药绷带和铜镜坐在桌旁,将上衣解开,马尾捋到前面,调整角度透过铜镜只能看见后背一片通红,大概有三分之一的背被擦伤渗出血迹,随便动动就一阵刺痛。
“嘶。”凌忆背手到身后,用手指摸索着具体擦伤的位置,大概是指甲碰到了,刺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拧干一块布,轻轻地擦拭着背后的血迹,她一个人孤独的处理伤口,不能叫丫鬟,会让娘亲知道,不舍得娘亲心疼。
而戚煜进来看见的便是这幅场景,顾不得她没穿上衣裸露的白皙肩膀,带着面具仅露出的一只媚眼中只能看到那满目的红,是那样刺眼。
凌忆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手上动作停顿,僵硬的偏过头,“谁?”
“……是我,戚煜。”戚煜沉默了一下,满眼心疼。
“你这是怎么搞得?”快步上前,夺下她手上的布,动作大的擦过伤口,引起她的痛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戚煜听着她的痛呼,不知所措的道歉着。
“……没事,正巧,你来了,帮我上药吧,我一个人不方便。”凌忆低头咬唇,不敢转身,尽管前面还有个肚兜绑着。
戚煜听着她得话,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他从旁拿了把椅子坐在她的身后,先继续她刚才没完成的工作,将血迹擦拭干净,但这也就说明了必须要接触伤口,为了减轻她的痛楚,他试图找话题转移注意力。
“这是谁干的?以你的身手,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受伤吧,更何况,这是摔伤。”
“……没什么,就是自己不小心,练轻功的时候从树上摔下来了。”既然和纹国丞相靳水希错错相抵,就不要在多提,以免增加不必要的误会。
这种话语,戚煜自然不信,但就好像以前他不说,她不追问一样,现在她不愿说,那他自然也不追问。
“那我这下也要与你定下一个约定了。”戚煜说,“就像我之前与你约定的,说不死那就不管怎样都要活着回来。”
“我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看到你受伤的模样,女孩子留了伤疤就不好看了。”而且我会心疼。戚煜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