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侍画坐上驰消的车,却是无言的安静。
音乐退去,整座场馆的场景也褪去,只剩下彼此之间僵硬无比的沉默。
离开人群还恋恋不舍着未散开的场馆,时间已太晚,公路上没太多车,十五分钟的车程就能回到家,殷侍画却始终如坐针毡着。
到了公寓楼下,驰消停好车,她也是一样的煎熬,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与他自然地相处,并晚于他才下车。
驰消却当什么都没发生,也可能挺明白她情绪的,安慰似地绕过车来,牵住她手,并帮她关上车门,锁上车,带她往楼里走。
“为什么非要这样呢?”殷侍画依旧无法明白,又有些丧气地说。
驰消停了下脚步,看她一眼。
殷侍画继续说:“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喜欢沈钦颜了,也解释过当时为什么愿意配合你演戏气裴颜……如果你当时愿意放手就好了。”
“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但是谢谢你陪着我,”她又说,“不然妈妈多半要多请一位阿姨来照顾我了。”
驰消笑了声。
“要是那样的话,”他说,“伯母压根就不会同意你走这条路了。”
殷侍画短暂沉默。
她那时候没懂这句话的意思。
但她知道,薛鹤兰当时之所以转变态度,离不开驰消的参与及劝说。所以她那时就是如此理解驰消这句话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她继续轻轻地问,“我不想放弃,但我不想让你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讲实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