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锅,驰消带殷侍画去商场负一楼闲逛,看各种创意生活馆,还带她去夹娃娃。他知道,殷侍画在这样的地方就会变开心,果然看她神情渐渐明亮起来。并且他也跟她说了,会去和他们那个龚总好好谈一谈,不会再逼她跳舞。
他知道殷侍画不喜欢跳舞,也不擅长跳舞,而殷侍画想去的那综艺是两人一起研究过的,一轮一轮的竞选只是自主展示才艺而已,连魔术脱口秀都行,因为它就是一档如此定位的节目,并非那种严格意义上的选秀,如此也足以证明,那个龚照覆大有找茬的嫌疑。
再者,殷侍画并非他们公司的正式艺人,培训是他们公司主动提出的,也是针对这个节目的,所以无论怎么说,他这个人都挺有问题。
总之在驰消努力下,殷侍画情绪慢慢稳定了。他让一切都看起来云淡风轻,晚上照旧陪她睡一张床上,还给她讲了几个笑话,听她笑得挺开心,再看她睡熟,自己又悄无声息地下了床。
他下楼,去一楼阳台,给席乐打电话,问他那个姓龚的老板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席乐重复,在那边低低地笑,“那肯定是好处没给到位,人家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情卖得亏了。”
“那你这算是什么人情?”驰消好笑,反问道。
“没办法。”席乐说,“人家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我能和他有什么交情?只是我家里人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找来找去,也只有这么一家公司合适。虽然这个姓龚的和我家里人关系不那么熟,但人家好歹也答应了。”
“答应是答应了,”驰消一顿,“现在又开始作妖了,弄得殷侍画挺烦的。我也是。”
“那肯定是好处没给到位。”
“就这样?”
“那还能是怎么回事呢?”
驰消看了会儿阳台外不熄的夜色,车水马龙,觉得挺无奈的,但也没什么办法。
他说:“行,我知道了,那挂了。”
次日一早,一切如常,殷侍画被驰消送往公司,还有些抵触,但驰消一直安慰说“没关系”,也确实没关系了。
龚照覆没有继续找茬,因为他这天不在公司,昨天那个教她跳舞的人也没继续找她,她依旧在按照原定的计划练习,准备面试,准备面试通过后的各种表演,好像昨天那些小插曲压根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