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呗。”沈钦颜说。
她手里握着只高脚杯,里面是轻轻晃动着的波尔多红色的酒液,在夜店各种光束下衬得她面颊多几分妖冶。驰消转回脸,说:“没兴趣。”
沈钦颜于是提高了声量开门见山:“你在圈里认识人,你他妈搞我!”
驰消没反应,沈钦颜则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嗤笑一声道:“你就承认吧!而且在这段时间里,我还想明白一件事。”
驰消依旧对她想明白了什么没兴趣。
“你猜是什么?”
他不为所动地喝了口面前醒酒的饮料,沈钦颜慢悠悠地说:“我想明白了,你为什么可以和薛鹤兰关系那么好。她那个人多刻薄啊,凭什么那么快就接纳你这个女婿了?殷侍画才刚刚成年诶。她还那么放心地让你带殷侍画出国,你是不是也特别清楚为什么?”
驰消照旧不应声。
沈钦颜继续说:“为什么薛鹤兰明明对我和殷侍画的事有所耳闻,也快恨死我这个人了,恨不得让我去死、也不愿让殷侍画和我沾上半点关系,却在认可你的存在后,任由殷侍画放弃学业去筹备节目,去找我?你他妈自己不清楚吗!”
驰消酒劲好像才慢慢褪下去,眼里变得很清醒也很冷漠,面色不好看。
沈钦颜则紧紧地盯着他侧脸,狠狠地攥着玻璃高脚杯,几乎恨不能把它给捏碎,告诉驰消,那个他应该比自己更加清楚的事实——“因为!你和薛鹤兰那女人商量好了!因为你知道你永远都赢不过我,所以就干脆惺惺作态地任由殷侍画去做她想做的事,去找我,然后再利用舆论来搞我,让那些恶心人的狗仔来偷拍我们!你最清楚我们是在一起的不是么?”
“殷侍画没法和我在一起,最后就不得不选择你,你也可以顺理成章地带她出国,薛鹤兰的两个愿望也就都能实现了,你承不承认?你真卑鄙,和薛鹤兰一样。”
“……”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殷侍画?”驰消问。
“什么?”
大厅里巨大的音乐声响着,沈钦颜琢磨了片刻,才知道驰消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