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大,你说,岑家这下是彻底没了,这浥泉村,到底还是你汪家一家独大了,恭喜汪兄,贺喜汪兄啊!”另一个黑衣人向这位一脸横肉的家伙拍马屁道。
“你小子他妈的说话我爱听!”这个汪老大在这位兄弟的身上这么摸了摸,这位刚刚还好好的兄弟,突然口吐鲜血而死。而这姓汪的却一点儿也没再乎,他拍拍手,不是好笑道:“喂!你们几个,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那剩下的几个还有哪个还敢说话啊!那一个个的头摇的,如同孩童玩的波浪鼓一样,就是知道了,他们也不敢说啊!谁的命也祗有一条,谁愿意受这不白之死呢!
“算你们几个小犊子聪明,都给我听好了啊!他是死在他知道的太多了!”汪老大又笑笑,看了看他们,果然,他们几个没有一个再乱敢说话的。他们既然这么惜自己的命,那刚刚杀那些无辜之人时,怎么就没有为别人的生命考虑过呢!
“屠村!”汪老大又说了一句。“那汪姓之人呢?”有人还是不明白,因而问了一句。他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但见这位汪老大看了他一眼,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动手,而笑呵呵地说道:“这儿没什么汪姓人家了,打这时候开始,他们全改回老姓完颜,都听到没?”
几个人懂了,以这位汪老大的功夫,想杀那寿恺寿大人,那也就是一剑的事儿,之所以没有杀他,也不仅仅是因为他寿恺跑的快,而是他与眼前这位改了汉姓的汪老大一样,都是旗人。
浥泉村就这么两大家族,岑家与汪家,那岑家是汉姓人家,早在在嘉庆末,道光初年时始,就由关外过来了,也不是他们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可以自由的出入山海关口,要感谢还要感谢他们岑家的老祖宗在朝廷做了大官儿,这才为他们的后世,打下了半亩江山。也可以与坐地户汪家平分秋色了。
那岑本中的祖上,虽也是大清的官员,替大清做事,拿著在清发给他们的俸禄。可偏偏到了岑本中这一代呢!怎么也当不了官儿,到是在生意场上,可谓是生龙活虎,与镇上的钮家相比,方圆百十里,也就是属他岑本中了。
可是这哥们儿有个毛病,就是死活看不上旗人,可他呢!又与旗人的官员们打的水深火热,同时代的某个文人说过一句话,叫师夷长技以治夷,这话叫这个岑本中用的很好,即与旗人的统治者们打到一片,又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得失,把旗人玩的团团转,进而再一步步的分化他们,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看不上与他同为生意人的钮保兴,若非这样,他也不会利用钮安,慢慢削弱钮家,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允许本来就在这里立足了八百年的完颜家,不得不看他的脸色,改姓了汪。
那不吗?他钮保兴,不也是改的汉姓吗?这就是他岑本中的本事,但是!他还是太看这个汪老大了,没有把他当回子事儿,以为他啊!就甘心为他们岑家狩猎呢!
养虎不除终为患,岑本中也为此,差一点儿就给岑姓一族,带来灭顶之灾。
“老大,还是听我一句,算了吧!”那人也不是哪儿来的这些话,他脚下兄弟的尸体,还没凉透呢!他就敢这样与汪老大说话了,在他汪老大眼里,敢这么与他说话的,那就是找死。
“也好!”汪老大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会儿会发这么大善心,他停了一会儿,才又换了个口气说道:“那我就先叫他们再多活一个晚上,等了结了那对父女,我们再回来杀他们不迟!”说完,汪老大仰天一阵大笑,那笑声,就是村里的狗听了,都不敢叫叫出半声来。
他这是要干什么,那拉夫人父女可是他的财神!他怎么连他们也不肯放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