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裴泠擦好了手，把纸扔进了垃圾桶，转身对苏缇说：“我尽力了。”
若是仔细听，这拖了点尾音的话里，还带着一丝委屈。
苏缇秀眉微蹙，有点不死心地追问：“一点也没了？”
裴泠眼神飘忽，“嗯。全都被恶势力拿走了。”
听了这话，苏缇只觉得自己的胃一阵绞痛，这痛意沿着胃涌上心头化作烦躁，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想抬手捏捏自己的眉心，但一想到化妆师反复夸耀自己最得意的“山根立挺”的化妆手法的样子，又放下了手，最后只能长舒一口气，搜肠刮肚想了自己印象中最恶劣的成语骂了出来：“卑鄙无耻。”
裴泠只当她在骂恶势力，也随之恨恨地附和了一句，“卑鄙无耻！”
苏缇闭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像要搜寻裴泠身上残留的香味，沉吟片刻，问道：“味道不一样，是新品？”
裴泠嘴角的弧度不断扩大，“对！”他回忆之前还弥留在舌尖的味道，“全新配方，是当前之最。”
苏缇猛地睁开了眼睛，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不可能！”她反驳道：“没有什么能够超越经典！”
裴泠也严肃起来，虽然微眯着眼，但浑身散发着锐利的寒意，对战姿态十分明显。
苏缇嘴角微勾，眼里俱是冷意，周身似乎插满了锋利的刺刀。
经典与新品之间的辩论之战，一触即发。
但一阵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次世纪之战，是裴泠的手机，他低头瞥了眼屏幕。
恶势力，三个字分外扎眼。
他果断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