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如光镜,湖面如明玉。野花如密雪一般开满小路,一滴胭脂水突然出现在这茫茫的灿白中。
一袭红衣的慕桑桑兴奋地拿着花环转身,“师兄,你看这是我为你编......”
剩下的话突然被穿透心口的长剑打断,喷溅的血花在石榴红的长裙上留下暗痕,她脸上的笑容甚至都没淡去,眼神却已变成了惊恐。
“慕桑桑,我自认对你不薄,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玉瑾?”风竹眼神像是锐利的箭簇,他手向前用力,手中的长剑便向前突进一寸。
剧痛之下,慕桑桑神思已是有些涣散,但她还是能听清楚风竹对她令人胆寒的判决。
“你曾害玉瑾身受重伤,在冰牢中煎熬了七日,我便把你挫骨扬灰,把你的神魂放在真火中灼烧,直到你的骨灰被天地吸收,神魂消散于人世,否则日夜不得解脱。”
“不——”慕桑桑拼命摇头,“我没害过玉瑾,是剧情,是原著害她......”
她的话被自动消音,只能干瞪着眼看着风竹将她绑上木架,用灵力将她的神魂困在身体中。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利器一寸寸地刺入身体,分离她的骨肉。
刀刃摩擦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慕桑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腿骨砍下,然后一点点磨成灰白色的粉末。
令人窒息的黑暗中,慕桑桑猛地睁开眼睛,犹如脱水的鱼儿一般剧烈地呼吸着。
身体似乎还残留着梦中的极致痛楚,她扶着床柱干呕起来。
那不是梦,那是原著中慕桑桑的死法。如果她没能改变剧情,待风竹和玉瑾互通心意,明了慕桑桑的诸般算计后,那将会是她的结局!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慕桑桑一动不动地盯着房内的一处,那是她白日发现白瓷瓶的地方。
手指摸上唇角,那是有着残留液体的地方。
窗扇被被风吹开了少许,晚风吹进室内,给沉闷的空气带来了鲜活的气息。
按照剧情,玉瑾还会被关押在冰牢中六日,待阁主出关后,才会还她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