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咋想的,得了处分还挺开心的。”黄海波靠在云苏床边,看着正在傻笑的云苏一脸不解的问道。
“我还能怎么想。你也看到了,指导员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了我问题了,言下之意是希望我好好干,干好了事情给那些对我有意见的人看看,他们看走了眼呗。指导员这么挺我,我还用担心什么。”云苏笑着对黄海波说。
“嗯,说的不错,那老古话怎么说来着。天将降大任什么玩意的?什么乱其所?什么苦其心来着。”国宝就是国宝,白明元说出来的话能把人乐死。
他走到黄海波身后用手撑着黄海波的肩膀看着云苏说道,试图鼓励云苏,结果说出来这么些不伦不类的话,把云苏和黄海波,逗乐了,连带着旁边的黄家坚和莫进军都笑得前仰后合。
“你们放心了,我状态好的很,大老王都……啊不,班长和班副都劝过我了,没事的。波哥我们晚上第一岗哨吧。”云苏乐呵呵的问道。
“嗯,第一岗,咋了?”黄海波不接的问道。他也微微感到,自从云苏受伤痊愈后就有些与众不同,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有什么不同的。
“没事,随口问问。那我站几号哨。”云苏摆了摆手问道。
“你晚上站自卫哨吧。”学习室那边传来大老王的声音。声音不大刚好够云苏他们听到。
“感情大老王一直在听我们说话啊……我滴妈呀,还好他心情不错,要不然肯定少不了一通叼干。”云苏,黄海波,白明元不约而同的想着。
不经意的都抬手擦了擦汗。三人看着彼此的动作,想笑又不敢大声的笑,只好憋着笑,彼此指指点点的,闹得好不开心。
晚十点,点名完毕,吹过熄灯哨,中队重新恢复宁静,只能听到那些还在阿玉怀里的小狗仔们发出的“呜呜”的叫声。
云苏在大老王的授意下接过上一班哨兵的枪,在宿舍楼目送着哨兵离开营区,小鱼摇着尾巴跟了出去。一队人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云苏拿着枪在营区内转了一圈,看了看挂有照明灯的猪圈里的老母猪有没有翻身压了小猪崽;又走到新学习室旁向里面张望了下,看着黑漆漆的饭厅想起了当初和冯老六聊天的那些日子。
云苏回味着当他在丛林里看到冯老六时,冯老六流露出的恐慌和惊讶,以及确认是云苏后脸上流露出的放心和快乐。这几种完全不同的情绪,而在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老六现在跑到哪里去了,全国都在通缉他们,这样的日子可怎么过的下来啊。
与在监狱里的没有天日的关押相比,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越狱。看来这辈子是没机会再见到他了。祝他好运吧。”
回到食堂边看了看里面的库房门有没有锁好。又走到小卖部向着黑洞洞的走廊里看了看,告知了一下周围,除了几只老鼠,没有什么动静,云苏回到宿舍楼的楼梯扶手边,依着扶手靠着,看了看对面的食堂,又望了望右侧远方的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