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什么?表明队长对我们的单兵综合素质很不满意,甚至可以说是失望。晚上我和付广佑在队长房间里听课,很受了些启发。
现在第二项议题已经结束。我就谈谈今天晚上队长给我们上的课。开始第三项议题。”大老王一口气说了一大段,他放下手里的记录纸,从旁边拿过杯子喝了一口,咳嗽了几声。
然后,面色严峻的看了看每个战士。不少熟悉大老王性格的老兵缩在前一排人的身后,防止被大老王看到,他们心里清楚,队长现在制订的训练计划自然是经过指导员默许的。
只是这样强体能,高密度的长跑训练内容换做往年只会在支队军事大比武前的一两个月才会出现,今年新兵才刚下来,各项勤务都还不熟悉,单独站哨都还没有开始,队长自己也才刚下来就制订了如此“累”的训练计划,实在是有些令人意外,更意外的是指导员居然同意了。
以大老王的尿性,话说了一半好好的停了下来,肯定又有什么幺蛾子,弄不好又是想找老兵说说意见。所以,白明元,黄海波,都缩在前面新兵的身后,默不作声的等着大老王发话。
其实,大老王自己也很纳闷。如此看重中队荣誉的指导员为什么突然转性,大老王不好猜,不敢猜,也不能猜。今天晚上队长给包括他在内的十二名正副班长“授课”后,大老王只能是拿出当年刚入伍的狠劲,表现的再投入些,希望能在新队长那里加点印象分,为自己能留二级士官加点筹码。
不过,他还是摸不清指导员壶里卖的什么药。他自己也清楚,如此大强度的训练,别说新兵,就是老兵的体力都很难抗住。白天吃不消,晚上又站哨,势必会出现打瞌睡的现象。所以,在今天班会准备第三条议题前,他想通过观察老兵的心里变化,来判断下第三个议题是完全按照队长思路来办,还是留点后路,别到时候真出了问题把自己连带了.
毕竟第四年了,明年就是最后一年,必须提前准备,要不然想留个二级士官,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偏远山区,实在是比登天都难,就算有中队连续十六年执勤无事故的加持,还是希望渺茫。
观察了一小会,大老王心里大概有了个底。他干咳了两声说道:“晚上队长给我们讲了些过去他经历的训练,他带过的兵,他得到过的荣誉,还有固守的信念。简单点说就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营盘要铁,士兵更要铁铸就。
怎么铁,从身体素质练起,身体硬朗了,意志自然也就硬了!所以,再回来的路上我和你们的付广佑副班长商量过了,从今天晚上开始,只要不是前三杠的哨我们班,每天吹哨熄灯后,进行体能训练。”说到这,大老王故意停了一下。
果然,下面本来还躲躲闪闪,强作镇定的老兵们炸了锅,新兵们也委屈巴巴的看着大老王。
“班长!”白明元伸手示意发言。
“说。”大老王清楚,这个东三省兵虽然平时自由散漫,可是到了关键时候从不掉链子(训练除外),想什么就说什么,一直是六中队里唯一的风景,也只有这位东三省爷们敢说。
“班长,你想过没有,我们白天进行体能,越野,军体,障碍跑这些累人的训练,到了晚上休息了,您还整一出体能训练,夜里站哨谁还能有精神看劳改,万一站哨掉下来了,或是打瞌睡,劳改翻墙越狱,谁能晓得。
您别怪我大舌头,俺这人脾气您知道,希望您能高高手,留条活路给俺们。”白明元本来还想躲躲,听着大老王的晚间训练计划,明白,已经退无可退,反正依着大老王脾气最多骂上几句,现在不说,等训练真的定下,想说就没得说了。
换做平时,大老王自然会让白明元坐下,然后呼~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指着白明元的鼻子好好的骂上一通出出气,然后改动下计划,该放的放,还收的收,就这么着过去,你好我好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