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千鹤宴上的山洞一别,梅栎清和谢博宇就没有再私下单独见面过。两人之间又经历了种种,虽才几月有余,对两人来说更像隔了数年。
“梅大小姐,有一件事儿宇儿不好说,就由本宫来说吧。”娴太妃款款道来“有一件事儿,我们对不住梅家。”
梅栎清有些紧张“有什么事儿,娴太妃娘娘但说无妨。”
“宇儿和梅二小姐至今没有圆房。”娴太妃娘娘的眼神似乎变成了猫眼儿那样的竖瞳,盯着梅栎清喘不过气而来。
没有圆房…四个字一字一字地敲打在梅栎清的心上。
娴太妃娘娘还想说什么?亲已经成了,堂也拜了,景仁宫那边也闹了,不是也没…事到如今还来说什么。
“梅二小姐还没上玉碟。”娴太妃娘娘见还没有说通梅栎清,补上了这么一句。
“还没上”玉碟,以后也不会上玉碟了。
“荒唐,简直是荒唐!”梅栎清为梅栎宁打抱不平起来
“娴太妃娘娘想告诉臣女什么?二妹妹没有上玉碟是什么意思?和臣女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二妹妹怎么着已经和晋王爷拜过堂了,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了,晋王爷这是想置二妹妹于何地?”
在谢博宇与梅栎宁成婚那天,她忍着身子不适回到了梅家,她舍下脸子问谢博宇肯不肯和她一道走?那时半分不肯,现在又给她说这些,谢博宇到底想把她置于何地?到底想玩弄她的心到何种地步?
姐妹易嫁?还是想扔就扔,想捡就捡的物什?
“梅大小姐稍安勿躁。”娴太妃娘娘站起身来,拉着梅栎清的手说道“很多事情不像梅大小姐想的那样。娶梅二小姐有宇儿的苦衷…日后你自会明白一切。梅大小姐先去让刘女医看看吧,身子不舒服了再在本宫这里睡一觉,等凤藻宫那边忙完再回去。”
梅栎清的眼泪,梅栎清的委屈此时一股脑儿地冒了出来,可她的自尊不愿让她在这些人面前跌份儿“抱歉娴太妃娘娘,是臣女失礼了。”说完随着娴太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去了另一间屋子由刘女医给她问诊。
“宇儿…”娴太妃欲言又止道“实在不行莫要强求了。人家是位好姑娘,正所谓‘情深不寿,惠极必伤’,这两样梅大小姐都占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