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简单,室内也是简单,客厅进入是很简易的鞋柜、一组桌椅、一个双人沙发。

    厨房只有一个瓦斯炉、一个烤箱、一台面包吐司机与冰箱、一个热水壶了事。

    往二楼走去,一道门打开,一张床与衣柜,窗户长年微开,但窗帘长年未掀动,因为看不见光、眼里无光,何必费劲拉开窗帘呢?

    在床脚一隅是一套浴厕,乾Sh分离设计。

    就是一间如此简单的住处,除了这些空间,其余空间这男孩子完全没有做探索,探索费劲也费力,从房中往下用了一片吐司後,打开那扇门走了出去。

    ˋˋ

    空间已成灰,等待陪伴者走入,社会局令人寒心,那位咖啡店的店长看在眼里,我说:「我没有奢望有人知道弱势者的无奈,因为那些强者会说是我们这些弱者活该如此。」早已看的云淡风轻,若真有反击的机会自然是好,但当年那位肇事者的背後所倚仗的是个财团,各方政府所看重的大型财团,压下我这种人简直轻松得不得了,可是个妥妥的财团少爷呢。

    何子然苦笑道:「我曾经看过那些义正严词的发言,现在看来简直像个笑话。」

    是的呢,听着羽辰所说,羽辰记得当初的情形与场景,而如今烙印在脑海里,没有任何颜sE可洗去,至今仍历历在目,「可不是?看看那个曾经是学建筑的梦想之地,就知道了,还没去前的憧憬,去过後的破灭,与之对b即可。」然後再说的冠冕堂皇,曾经身在其境的无从说起也无从提起。

    今日的这份早晨,子然终於等到羽辰的回应,这是第几个星期了?

    不,严格来说,应该是第五个月了吧?

    这样的交谈,恍如认是一段时间了,殊不知这样的交谈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招呼後才响起。

    「你的声音天天听到,我却无意与之深聊,今天我放假,我留一下好了。」终於有意愿交朋友了,紫羽辰,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才意识到要有点行动,慢半拍啊?心内对自己一阵自嘲,若待会店长无意戳中自己不想提及的部分,例如家人诸如此类的,也不意外。

    「看你住在这一年多有了,家人呢?啊,对了,我的名字是何子然。」果不其然的问上了,毕竟看着青少年莫名其妙出现又陪伴照护者,确实是引起忧心的一个现象,若是如此,大可递上自己的善意帮助,至少他是抱持着尽一点微小之力吧?

    「我家人?以前家里有变故时......这是一段故事。」

    接着一段停顿,我还不想说,至少现在还不想说出来,这位刚满十八没多久的青少年如此想道,天知道这是所谓的戒心,还是有所顾忌?在这麽停顿好一会之後,才发现子然似乎正耐心地等着自己继续往下说,「你的名字,该不会绰号是盒子吧?」话题转得有些生y,但算是成功的把自己还不想说出的话题给甩掉那麽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