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澄蹲在一棵树的枝桠上,看着在树底下徘徊迟迟不肯离去的狼犯了愁,不就是昨日射兔子的时候不小心把其中一头母狼的狼崽子给射死了,它们就在树底下蹲了一整夜要咬死她。
谁知道那小狼崽子刚好用那只兔子练习捕猎呢?
“咕噜噜——”
胃部又发出声音抗议了起来,崔澄按了按空荡荡的胃很是惆怅,相反底下的十几只狼却精神了一点儿,支棱起耳朵,绿色的狼眼阴森森地看着崔澄。
还好树干足够粗壮,狼撞不动,不然崔澄可能早就葬身狼腹了。
狼能七天不进食,但树上这位明显不能,何况他们还可以分派几只狼出去捕猎然后拖到树底下来吃,这场消耗战,崔澄必输无疑。
都怪范邢,崔澄拍了拍瘪瘪的包裹。
范邢准备的包裹里只够一天的口粮,而她饭量又大,昨天中午就吃完了,兔子也没打到就被狼追着跑,也就是说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她粒米未进,滴水未沾。
而最重要的是,她虽选了最近的一条路,但再这么耽搁下去她必输无疑!
必须想想办法。
从她这里看去,离她最近的一棵树有四五丈远,中间没有借力点,很难一鼓作气跳过去,而且即使能跳过去,这些狼也只会跟过来,还是一样的境地。
崔澄貌似不经意地向周边几棵树上的阴影处看了一眼,如果说借助这些人说不定可以……
崔澄掏出藏在鞋子侧边的几个飞镖,又折下几根树枝,掏出匕首削成手指长短末端尖锐的小短棍。
做好一切准备,崔澄从树枝上站了起来,刚站起来,眼前就是一片漆黑,崔澄晃了晃,脚下一滑,还好及时抱住树干,否则就跌落下去了。
僵在树上一动不敢动,崔澄等到眼前慢慢恢复了光明,才松了口气——大意了。
要是因为这掉下去葬身狼腹,那也死的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