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让他回家休养,户部尚书已经喜不自胜,幸好他现在药效还没有过想动也动不了,不然早就已经露馅了。
朝会之后,自然又是轩然大波,丞相辞官,并且皇上还同意了,这算什么事,就李相那硬朗的身子骨,再干十年丞相也绰绰有余。
除了丞相辞官,还有被抬出皇宫的户部尚书,被奉旨养病,纷纷都猜测朝堂上出了什么事情,竟引得丞相辞官和户部尚书被气晕在朝堂上。
罕都城东,安亲王府占据了大半个东城,即使是大雪纷飞得时候,也处处都点缀着翠绿。
劲松院中住着已经颐养天年的老安亲王,是辈分最高的宗室,连太皇太后都得顾忌着老安亲王,更何况是皇帝。
“听说李思域请辞了?”哪怕头发已经满满的白丝,说话依旧是中气十足。
他身为武帝长兄,早年在沙场上浴血奋战,满身斗是将士的肃杀之气,连亲生儿子在他跟前儿都小心翼翼的。
想到朝廷上发生的事情,安亲王脸色难看的说:“回父亲,李相的确请辞,皇上同意了,不仅如此,户部尚书又晕倒在朝堂,皇上准许户部尚书在家养病。”
“靳北之事呢?”老安亲王蕴藏着戾气的眉毛紧锁,语气不善的问。
“父亲,李相就是为了靳北之事请辞,朝中小人横行,皇上听信谗言,欲对靳北实行雷霆手段,李相直谏皇上赈灾之事不可草草了事,皇上龙颜大怒,怒斥李相非忠君之人,李相历经三朝,得武帝和先皇重用,也是有傲骨之人,无奈之下做出请辞之举。”安亲王看了看自家父亲的脸色,已经如黑炭。
老安亲王越听自家儿子说的事情,越加的恼怒,李相可是自家皇弟亲手提拔起来的辅政大臣,皇帝怒斥李相,不就是对皇弟的不敬吗?当初自己就不同意立他为太子,胸襟狭隘没有容人之心,哪里能成为一个好皇帝,今日可不就是验证自己当初的话。
“混账东西,李相乃是肱骨之臣,武帝和先皇都对他委以重任,他却好,直接给撸了乌纱帽,如此不孝不悌之人,不堪为帝。”老安亲王眉毛竖起,暴跳如雷的怒骂。
听着自家父亲嘴里骂出来的话,安亲王吓得瑟瑟发抖:“父亲,父亲快别说了,这些话可是……”
“怎么,你觉得大逆不道?本王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软蛋儿子。本王岂会怕了他皇帝小儿,本王是武帝亲封安亲王,有武帝御赐的宗令和尚方宝剑,还有先皇驾崩时给的诏书,他皇帝小儿还敢视若无睹?”看着自家儿子担惊受怕的模样,老安亲王气得更甚。
其实也不怪安亲王,老安亲王多年不管俗事,当初安亲王年幼的时候,老安亲王一心辅佐先帝,恨不得一人掰成两半用,无暇顾及年幼的安亲王。
老安亲王妃小门小户出身,即使成为了权倾朝野的安亲王的王妃,也眼皮子浅,胸无格局,只想着内宅中那一亩三分地,眼看着一个个比自己身份更高的侧妃、妾室入府,心里更加的惴惴不安,只能寄希望于从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嫡长子,长于内宅妇人之手,还是一个眼皮子浅的妇人,安亲王才变成了唯唯诺诺、瞻前顾后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