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一片吵吵嚷嚷,一群穿着军服的年轻军官排着队挨批。收拾完这群不省心的队友后,鹭宫途羽才开始给其他分队的队长打电话。该道歉的道歉,该保证的保证,总之就是给这群人收拾烂摊子。
这是身为队长的职责,再嫌弃也要做到位。
处理完这些事情,天色早已昏暗下来。再三耳提面命这群人最近安分点后,鹭宫途羽才带着早已经开始打瞌睡的沢田纲吉准备返回并盛。
沢田纲吉今天下午被迫顶着烈日在动物园转了几圈,可以说是心力交瘁,在会议室中没坐多久就开始犯困了。如果不是环境实在太吵了,他说不定早就睡死在会议室柔软的皮椅中了。
坐在回家的车上,沢田纲吉一直哈欠连天。分泌出来的生理性泪水将眼眸润得湿亮亮的,表情困顿迷惑,却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鹭宫途羽看了他一眼,总觉得像是看到了一只毛绒绒的小动物。
还是那种奶味都还没有散,走路摇摇晃晃,却要虚张声势假装自己能行的幼崽。
她拍了拍沢田纲吉的脑袋:“撑不住了就睡吧,到家了我会叫你的。”
“再过一会就要到了,我到时候到家了再睡。”沢田纲吉晃了晃头,“反正也没有多久时间了。”
其实他还是怕到家的时候鹭宫途羽又直接扛麻袋一样把他扛上去,对于少年人脆弱的自尊心来说这实在是个莫大的打击。光是想想就觉得丢人。
沢田纲吉拍拍脸颊,随意找了个话题。
“鹭宫老师和刚才那些军官的关系好像很不错啊。”
虽然看着一副嫌弃的模样,但这正是一种关系亲近的表现。不然谁没事会去帮对方处理烂摊子?
“嗯……应该还算可以?”
鹭宫途羽眨眨眼,短暂地思索了几秒后,索性换了个坐姿面朝沢田纲吉坐着。负责开车的人也是军队里,倒没有什么需要提防的地方。
“我好像没有和你说过我是什么时候进的军队?”
“二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