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梦里,行行都在笑,活该,气死你们,明神就是给我拿串又怎么了,一串还不是个心思呢,两串,三串,她在梦里数着,又笑出来了,就这么一点儿小事儿,生生乐了她一晚上。
早上,闹钟叮叮当当的响起来了,她这才从极度的兴奋里清醒过来了。
人一坐起来,她就对着墙壁发起了呆,我这是有病吧,就这么点儿事乐成了这样。
再说了,昨天风云球馆再开业,那是多少人,多大排面,她站在台上出尽了风头,梦里居然一点儿没梦到,光想着烧烤的时候,明神在人们震惊的眼光里给她拿串了,神经病啊,都说她这人淡定,镇静,有大将之风,现在她算是发现了,她这根本就是high点长歪了吧。
酒喝得太多,头还是晕的,昨天她是怎么回来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站到了地上,人直发晃,这才想起来,昨天,她约好了人,八点是要面试的,这么大一个球馆,怎么也得招一两个人帮忙。
可招人,也有招人的难处,工资高了,付不起,工资低了,留不住,年轻小了,太轻浮,年纪大了吧,球馆的活还真不算太轻松,总之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想想就更觉得头疼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看见人再说吧。
走到了外面,见地板上粘了一些污渍,她拿了块抹布就爬下去了,擦了两下,还不见干净,正想去屋里拿了一些清洁剂,忽然,头顶上就传来了一个特别好听的声音:“也不用行这么大一个礼吧。”
行行一呆,觉得自己酒还没有醒。
呵……做梦一直梦到了现在也真是够了,她慢慢抬起了头往上看,瞬间就望入了梦了一夜的那个人眼里,她头就越发疼了。眉心针扎了似的,一下一下的往外蹿,这是怎么了……还就醒不过来了啊……
恍恍惚惚的,她就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他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白色的t恤,好像那些烟火人间和他就没有任何关系似的,越发让人觉得大梦黄粱:“不是你赢来的吗?”
啊?
她呆滞着,脑子转不动了,对,她赢来的,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可是,可是,她有一肚子嘈要往外吐,对着他那张理所当然的面孔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战利品。”他一脸坦然的指了自己。
“不是……”这要是个毛绒玩具,机器娃娃,甚至,哪怕是只猫是条狗她都认了,谁叫她手欠,非要赢了这一局呢。
可是,这可是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啊,指自己对她说:“我,是你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