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这人问的那些表面文章,不过是他能看透的内容,再行确认一遍罢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朝暮似乎总与自己针锋相对。
他会故意弄丢银针,跑到师父面前说自己没有收拾好,办事不利。
钟秋明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但季尘能看出来,他更信任朝暮。
而在钟秋明离开的时候,朝暮会更加过分的跑到他面前,先是嘲讽,后面更是指挥他去做事,若是不去,便会动手。
先开始季尘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便忍了,后来朝暮越发过分,季尘便同他打了一架。
接下来就是朝暮跑到钟秋明面前告状,季尘被罚跪在后院一天。
有时候季尘自己也会想,他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但想到这一年来的时间,也算小有收获,他便又释然了。
只怕他也再难以寻到一位施针之术如此厉害的老师了。
前堂突然传来喧闹的呼和声,季尘听到钟秋明在喊自己,撑着酸麻的双腿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赶过去。
钟秋明虎着脸坐在看诊的地方,“杜尘,送这几位出去!”
“先生,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家夫人吧。”
“救救我孩子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男子说着,跪在地上朝着钟秋明的方向猛在磕头。
这闹哄哄的是一家子人。
简陋的抬板上躺着的是一个孕妇,表情痛苦,已然是昏迷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