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清楚,放心,没事的。”季尘强硬的扯着杜宇白还算完好的手腕,“你身上的病刚有起色,必须及时治疗,不然我也不能保证复发之后,是否还能遏制下去。”
“你担心我,我难道就不担心你了么?”
季尘沉了脸色,“你若是再任性下去,我那日说的话,便不再作数了。”
杜宇白还是趁着夜色偷偷溜回蓟县去取药了。
他只会比杜宇白爱他的更多,或者,其实是一样的多。
总是见不得,对方在自己面前受苦。
如果一定要牺牲某个人的性命的话,他们都更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季尘看着空了的身边,沉默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家伙,也太不听话了。
蓟县,是他无论如何都要去的。
只是杜宇白在的时候,总会拦着他。他能治疗卷土重来的瘟疫,那些人总不会为难他。
季尘收拾好为数不多的干粮,又将治疗溃烂需要的药草装好。
这些草药肯定是不够的,但拿去蓟县,总不会让那些人等死,更多的人外出上山找药,能够救到的人也会更多。
杜宇白和季尘就这样在山上错开了。
季尘到蓟县的时候,杜宇白日夜兼程的又重新回了昨晚他偷偷离开的地方,只是哪儿还有季尘的影子。
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季尘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