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瞥见从矿洞里面走出来的栗蔚云,不是矿上的人,将她上下扫了眼。
洞口的监工连忙一脸谄笑的迎上大监,道“是境安军的将士,奉上头将军之命来了解情况。”
“境安军?”大监冷呵一声,“这里需要境安军了解什么情况?”
栗蔚云看着大监脑满肠肥,走这一段路才不过百十步竟然有些许的喘。
在这样的地方还能够吃成这副模样,估计也是一个捞油水不干事的主。矿山上别说流犯,就是百姓怕是也受了他不少的欺压剥削。
她上前一步道“将军听闻这里矿山坍塌,担心情况严重,毕竟山上有许多当地的百姓做工,万一伤亡严重,救助不及时,闹出事来,大人不是也不好向上面交代。”
“不过,好在并无百姓伤亡,是我家将军多虑了。”
大监听她如此说,心里也舒服些。
昨夜他听到监工禀报说矿洞坍塌,也是被惊了下。那些流犯死了就死了无所谓,上面也不会过问。但是这矿上还有当地的百姓,那些可都是良民,若是出事,可就有点麻烦了。
况且这虞县的知县罗渡是个不知变通的死脑筋,百姓出事,他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写个折子给递上去了。
好在一切只是虚惊一场。
“嗯!”大监态度冷傲的发出一个鼻音。
栗蔚云怕对方起疑心,没有再多问,借口情况已经了解,就离开了。
对于矿山上死者到底是哪些人,恐怕只能够从别的地方得知了,或许目前对她来说找秦相安是最便捷的途径。
他既然这些年都前往境安军相助,肯定也会关注矿山上流放的事情,也会关注李家的人吧?
她回到虞县县城时天已经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