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承在缅甸境内留下了近两千人,又从张翼的军队中补充了不少人员到商队后,便继续往身毒进发。老将龚衡留在缅甸境内负责组织建设工作,这也是为了照顾老爷子的身体。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产生实际贸易,缅甸和汉朝进行了大量的贸易往来。蜀汉的丝绸一进入市场便是热销,要知道就算是一族之长都没拥有过上好的丝绸。从缅甸国内换回来的除了珠宝以及精致的工艺品,还有各种矿产。
有了货物上的来往更少不了技术上的交易。不同的是缅甸国内的技术都是滴水不漏的传到了川中,川中的技术却是打了折扣的传给缅甸人。刘禅自然不会把最新的工具和制度教给外人,可也没想过把对方剥削的如此彻底。
纠结的是缅甸人,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习惯是难以立即转变的。所谓的习惯包括技术和工具,更包括思想和理念。骨子里的东西不变,采用外来的办法便打了折扣,没个几年很难适应汉朝的先进技术理念。
又过了一个多月,马承的商队总算到了身毒,也就是今天的印度。比起缅甸以及途径的不丹,孟加拉等国家,印度算是个大国。占地辽阔,百姓也是众多。佛教便是由此起源传入了中国。
汉家的商队一路上出尽了风头,印度人早有所闻。马承等人在这里的待遇和在其他国家没有什么不同。这里的市场要广阔得多,甚至有大海另一端的国家来此交易买卖。马承的商队便停驻于此,展开了多方面的接触和交易。
作为商队首领的马承不能轻易回转,于是马承的两个儿子便负责通传消息。几度回到了成都面见刘禅,详细的说明和补充商队的情况。这也不失为是马承表达忠心的一种方式。
以物易物的交易大家都有得赚,可精明的商人却是控制市场。刘禅便是如此,也不乏有这个手腕的臣子。忠心可靠又善于经商的臣子不断派往南方,这些人在各个国家和地区都着手进行控制市场的准备。没过多久,类似缅甸孟加拉等分裂的市场很快便被刘禅控制。只有印度作为一个整体的存在,没有那么容易掌握。
在此期间蜀汉国内有一项工作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用后世的话说便是人口普查,与以往不同这次人口普查是刘禅和众多大臣商议后的结果。不仅要落实到人头,就算是世家豪族的佃户门客也算在了普查范围内。佃户和门客依然是给世家工作,但国家要根据人数征收赋税。
大部分世家都是躁动起来,这无疑于自己要比以往损失更多的金钱。这是皇室赤裸裸的向世族挑战,忍无可忍啊!对此刘禅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召集了川中老字号的十几支家族首脑。在宫中半日详谈之后,各族的首脑回到族中都是宣布遵从刘禅的号令。
这不是屈服于皇室政权,而是顺势而为。由于商业的崛起,各大家族的注意力逐渐转移到了南方。来往之间便有大笔的收入,比起佃客农耕要实惠得多。既然有了更好的赚钱方式,在人口方面让给皇帝一步也是应该的。
有了世家大族的表率,其他家族也跟着见风使舵。凭借自己微弱的力量还是不要去招惹刘禅的好,看到各大家族皇室都投身到浩瀚商海中,自己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这是蜀汉国力蓬勃发展的一年,从国家制度到每一名百姓都有所变化。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红火,对于百姓来说收入依然是那么多,官府克扣却是少了一大块。有了这一大块,便足够过上足衣足食的日子了。
主要的潮流和趋势虽是如此,不过反对的声音始终存在,未曾有过片刻的停歇。刘禅打开了国门对于现有的体制冲击是巨大的,大家从中渔利的同时也在不断的抨击着。在这个儒家文化为主的世界中,商业和商人带来的影响是难以估算的。无论如何在刘禅的掌舵下,事情总是向着好的一面发展。
延熙的年号已经不再使用,由群臣建议公元二五八年改为景耀元年,但是没有大赦天下。
川中的变化孙吴和曹魏都没有亲眼目睹到,耳闻总是有的。这番景象让两国都是震惊不已。吴主孙亮正在忙于打下自己为帝的根基,无暇顾及它事。北方的曹魏政权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