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洁闻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表情不像是作假,面色这才好看一点,嗔怪的道:“别瞎说。”只是话是这样说,嘴角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
虽然当初嫁给阮建国,并不能说有多爱这个男人。
但舒洁也不是铁石心肠的石头啊,这个男人当初冒着那样的风险娶了她,十几年如一日的对她好,她的心早就沦陷了,只是性子使然,即使喜欢,即使爱,也不会宣之于口。
可若是有人敢冒犯她的领地,她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她抬起头看向那边因为阮建国的话,一张脸青白交加的女人,貌似客气,实则满是冷意的道:“大姐,我男人嘴巴笨,又不会疼人,你若是有事可以找我,这样拉拉扯扯的,让旁人看到了不好,我丈夫是个男人倒是不吃亏,但你是个女人,还是要学会自重一点比较好。”
坐在外面的女人其实年纪比舒洁小,但保养远远不及舒洁,或许是有那么几分姿色,碰到别的男人或许见她是个女人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会疼惜几分。
但这个别的男人完全不包括阮建国。
毕竟有了国色天香,谁好看的上路边上的野草呢。
现在是年关,这趟火车是南城开往北都的线,终点站就是北都,这大过年的去北都的少,但年前去南下做生意或者打工的人不少,所以火车上人很多,大多数都是回家在中间站点下的。
很多人舍不得买卧铺或者坐票,就买的站票,随便找个地儿休息,阮娇娇他们这节车厢就有不少这样的乘客,大家也不嫌弃,就坐在地上。
阮娇娇他们刚刚上车的时候,引发的动静也不少人看在了眼里。
现在这母女俩的行为,更是被很多人目睹了。
小姑娘面皮没她母亲厚,被舒洁这番话臊的不行,像只鸵鸟一样的将脑袋埋在双腿中间,恨不得就此消失在这里。
而被舒洁怼的本来就面色青白的女人,更是一口气堵在胸口,半天都咽不下去,梗的自己不行,偏偏还找不到话来反驳。
她心里一边骂阮建国是个孬种,这么怕老婆,半点也不像她以前遇到的那些男人们,一边到底要脸要皮,朝周围的人尴尬的笑笑,然后转开了视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她丈夫死的早,这些年带着女儿生活,闯南闯北的,最拿手的就是和男人撒娇,自认为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所以每次在外面这样和男人撒娇,也没少占便宜,即使是对方带着老婆孩子,但关乎面子的事情,那些女人大多数都不会闹开,只当是吃了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