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车是一辆破旧的公交车，上面写着101，司机……
好吧，没有司机。
赵离不会开车，神干脆就不认识车，上了车就东摸西摸的，车也没多大，一会儿就看完了。
赵离坐在后排，刷的一下拉上窗帘，隔绝外面刺眼的阳光。
他不喜欢阳光，一直都不喜欢，哪怕冬天被冻狠了，全身被冻的跟冰窟窿似得，他也不喜欢阳光，有时候他甚至都在思考，为什么第三空间里要有太阳，有白炽灯不就行了嘛。
神本想跟他坐在一起，向他打听些事，尤其是关于他在西方世界的事，可余光瞥到他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便没想再去。
他又不是傻逼。
他想了想，挑了个前排的位置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晏余和王富德也过来了，晏余手上还拎着一个箱子，是个医药箱。
王富德因为身材的限制，不得已坐在了地上，但手还是抱住了竖杆。
晏余走到赵离旁边，把药箱放到他旁边的座位上，侧头看了下赵离脖子。
白皙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红痕，准确来说的纹路。
每当这个纹路出现，他就知道赵离又要开始遗忘了。
这次是第五次了。
红痕蔓延的速度很快，走廊时候才只有一点，眼下也不过十分钟不到罢了，已经从脖颈蔓延到锁骨处了，目光所及，触目惊心。
红痕没有固定的形状，也没有固定的出现时间，他只知道，红痕出现时候赵离身体会呈现两级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