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的,大沙漠上的落日。
红如血,灿如金。
那么辉煌,那么决烈。
我自己躺在那里,想着一些凌乱的不大好理清的事。
我为什么拿伊莫顿没办法?按说,一剑都刺下去了,再咬咬牙,现在让人把他做掉也不困难。
可是狠不下心。
我总是会想起在神殿第一次见他,他从幽暗的殿堂里走出来,无声而优雅,从容而深沉,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他在微笑的时候,也让我觉得他有种化不开的忧郁。就算是凌厉十足的向我教示剑术,也让我觉得他沉静温雅。
我忘不了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
宫女小心翼翼的进来,先看我醒没醒,我睁着眼说:“你她们收拾吧,我这就起来。”
“可是王交待了,不让您起来去忙事情,得好好歇着。”
我坐了起来:“别理他。”
塔莎也进来了,说:“陛下您这样可不成,什么也没有身体要紧。我让医官来给您的手上药吧。”
“不用啦,昨晚都没有上,今天还上什么?”我翻过手来看看:“不要紧的,都收了口了。”
她跪在我脚边服侍我穿衣换鞋,耐心劲儿看起来比亚莉还强。
啊,又想起她了。看来我一天两天是不可能把她忘掉的。
有时候,要忘掉身边象亲人一样的朋友,比忘掉情人还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