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岁末年初,事故多,眼看着春节一日近过一日,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京城又出了几件十分像样的大事。
肯麦楼一楼大厅,鸦雀无声,因为大家都在听一位食客科普最近京城发生的两件大事。
头一件来自国舅白家,也就是白羽宁她家,那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甚是生动,孟青宁和孙秋瑾两人也拿了小板凳坐着听他讲。
话说国舅府这个事,就是内宅私事,但涉及到当家主母就必然不是小事。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当家主母曾氏突然疯了,拿刀把大小姐白羽宁砍伤,还要扬言要取二夫人花氏的性命。
花氏一听主母要杀她,吓得躲进白君瀚书房,谁知那曾氏一心取她性命,哪怕是国舅爷书房也敢闯,就演变成她举着刀与国舅爷对峙。
据说曾氏当日暴虐凶悍,幸好他家护卫及时赶到,这才没酿成悲剧。按理说这件事要入京兆府审理,但白国舅念及旧情,不忍她处死,便把她送回青州老宅了此残生。
若事情真像这样,就不会引发后来的事。
那曾氏有心报复,青州老宅的仆人又年迈不堪,岂是她的敌手?在一天夜里,曾氏打晕了仆人,卷了银钱细软,跑了!
她跑去了哪里,谁也说不准,白君瀚听说这件事,也觉得无关紧要,但万万没想到她回了京,还跑到太子府告了状。
众所周知,白君瀚的妹妹当朝琼妃也育有一子,排行第八,且颇得陛下喜爱。像这种送上门来的刀,太子就笑纳了,于是针对白家的一场政变开始了。
曾氏与白君瀚夫妻十几年,知道的秘密不知有多少,但最致命的还是白君瀚曾用西域迷香帮琼妃固宠。
当把证据搜集齐全,太子便以清君侧的名义在朝堂上爆了这剂猛料,这可是欺君大罪,且证据确凿,白君瀚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陛下砍。
一夜之间白家被连根拔起,白君瀚这一支男丁全部处死,女子流放千里,宫里的琼妃也因此受到牵连,被打入冷宫。
但也有侥幸逃过一劫的,就是白家嫡女白羽宁。因为大齐律法中有这样的一条规定,“婚约之女,如同新妇”就是说,只要你身上有婚约,那你就是男方家的人,如果母家出了事,可以不追究连带责任。
再者与白羽宁结亲的可是将军府,打狗也得看主人,陛下就算气昏了头,也不可能平白与将军府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