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一幕,通过墙壁上巨大的屏幕传递到在场的所有人面前,那种冲击是巨大的。

    段轻舟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嗅到血腥的味道。

    童年在边境时看见的种种,在这个瞬间涌了上来,让他胃口紧缩,腿一软跪倒在地,干呕起来。

    狩猎。

    这是一场,持续了四十多天的,完整的狩猎行为。

    小时候,段轻舟看见边境另一侧的Alpha,就是这样子,将那些Omega放走,让他们向第三大陆共和国的方向逃跑,而后他们追逐,追上之后标记他们、侮辱他们,最后再将那些只剩一口气的Omega提起来,面对着第三大陆共和国的方向,以匕首割破他们的喉咙。

    任何一个Omega都无法面对这类场景的冲击。

    这是就是邻国那些Alpha的示威,是他们在用实际行动告诉过境这一侧的Omega:总有一天,我们也会这么对待你们。

    而今天,在第三大陆共和国的腹地,有人完成了一整套的狩猎行为:他们追捕、标记、折磨、抹杀。

    只是前几步针对的都是Omega,而最后这一步,却是杀掉了那个来和谈的Alpha利金王子。

    段轻舟脑海中模模糊糊地认识到事情古怪,只是眼下种种都让他没有心情去思考。

    他因为这一幕而回忆起了童年,又因为回忆起了童年而深深地憎恶自己。

    憎恶自己身为Alpha的身份。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因为进入了短暂的震惊,而无暇顾及他。

    只有齐睿很冷静,他还记得段轻舟和他提起过狩猎。

    他走过去,拍着段轻舟的肩膀以示安慰,口中却一直在个人通讯器中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