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熟人。
但那句‘我们现在是朋友’赵戈没有说出口。
朋友这个词对于她来说很陌生,但是一个会在月半之时会陪在身边的人,显然要比熟人要重。
雨声逐渐变小,打在黑伞上的声音从劈里啪啦变成淅淅沥沥。
赵戈走在伞下,后脖子被蹭过的地方隐隐有凉意。
如果符与冰真的是九年前的小男孩儿,那么朋友这个词,或许都不足以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也正因为猜疑着,所以符与冰的一举一动都变得让人关心。
就比如刚刚他蹭过了她的后脖子,会不会是什么暗示。
脑子里都是乱的,连安神咒都想不起来念。
一半卖力地寻找着符与冰和小男孩儿的相同之处,另一半又在怀疑其中的可能性。
纵使思绪乱如麻,但当转角处越过一辆救护车时,眼皮还是下意识地抬起。
赵戈的视线跟着溅起的积水一起向上,看向救护车。
为什么废车厂附近会有救护车?
这里和居民区是反方向,就算有人受伤,救护车也不可能经过这儿。
亮着灯的救护车停在废车厂的侧面,驾驶座的车窗户摇下来。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窗户里往外看,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墙角外停驻着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