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南下前,义银还需要去一次兴福寺,给之后的交锋再加上一层保险。
听闻斯波义银又要上门求教佛法,长觉法师顿时觉得心脏有些不好了。
这少年太过凶猛,上一次见面逼得她不得不站队幕府,还赔上了兴福寺百年积蓄支持军需。
之前筒井顺庆防守筒井城,不单抽走了尼姑武家,也带走了大量的军需补给。
然后义银又来打了一波秋风,就算尼姑们再富裕也抵不住如此吸金呀。
打仗是最烧钱的买卖,风险极高,收益也是极高。可是这和尼姑们有关系?
打赢了也不可能分润利益,打输了还得跟着一起挨罚,实在是亏本买卖。
长觉法师说不后悔是假的,可也是必须做的无奈之举。
真言宗这些年过得不算顺利。新派崛起,内部矛盾激烈,斗争不绝。
最后新派走出高野山,去了和歌山另立本山。由根来寺的根来众护卫宗派,站稳了脚跟。
这几乎就宣告了成立新宗派,与真言宗旧派割席分坐。
而外部,天台宗稳坐比叡山,亲近幕府,京都的武家贵胄多是天台宗信徒。
特别是以大御所台为首的武家男子笃信佛法,香火钱收到手软,人脉更是在高层中通达。
一向宗又是走的另一条路,扎根底层。在加贺发动一向一揆成功,成就了一向宗的地上佛国。
在近幾有战略位置重要的坚固据点,石山本愿寺。纪伊国杂贺众也是一向宗的狂热信徒,势力日益扩大。
而这些年真言宗最大的收获,兼并法相宗,拿下兴福寺却做成了一锅夹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