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练武场中,身着黑色劲装的美少年伫立在木桩上,手中的木剑,被他舞得虎虎生风。
姿势优美如蝶飞,步法精妙出幻影,剑法凌厉带疾风,便是地上的黑影,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烈日下,他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不少细汗,微红的面颊,搭配上他此时专注而清冷的神情,看起来,又纯又欲。
若叫一般女人看见,铁定得哭着喊着把人抱回家藏起来。
但苏天不是一般女人,她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垂着头,眼皮都没抬一下,似没看见前面的美人一般。
沈木歌眼角余光瞥到角落里貌似老实的女人,轻笑一声,手中的剑四下翻飞,一脚踩在木桩上,直直的往苏天胸前刺去……
苏天听到动静,猛的抬头,看着冲自己而来的剑尖,双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在地上,颤抖道:“公子饶命,可是小的有何冒犯之处,还请公子明示”。
她把一个小奴婢该有的状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眼看木剑就要刺到苏天,她却还一个劲的求饶,没有躲开的迹象,沈木歌忙一个旋身,调转木剑的方向,刺在苏天旁边的青石上。
咔嚓,木剑应声断成两截。
沈木歌稳住身形,丢掉手中的木剑,一步步走向苏天,他步伐沉稳,也许是刚动过武的原因,苏天还能听到他略深的的喘息声。
此时的沈木歌,似乎与那个谈笑间便取人性命,大庭广众仍能面不改色勾引女人的大魔头有了些许重合。
许久未曾感受到的压迫感袭来,苏天不自觉把头垂得更低。
“苏厨娘为何不躲呢?”沈木歌立在苏天身前,拂开额前几缕凌乱的碎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黑如浓墨的眼中浮出几许流光:“若不是我收剑快,苏厨娘怕是得受不少罪~起来吧”。
苏天抖着腿,起身,战战兢兢的行了一礼,苦着脸道:“公子武艺高强,小的实在是躲不开,况且,小的既已入公子门下,自然以公子马首是瞻,别说受点伤,就是豁出性命不要,那也是应该的”。
满头大汗,不像是戴了面具,唯唯诺诺的样子,与那张扬轻挑的采花贼着实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