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时讽刺地喊着他“靳先生”。
哪怕是他们不熟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喊过他。
之前他很不喜欢温禾时喊他“靳总”,
现在却发现,“靳先生”三个字,比“靳总”的杀伤力还要大。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懂如何在他心上插刀子——
“不管你信不信,”靳寒嵊认真地看着温禾时,开口说:“我没有演戏。从来没有。”
“是吗?”听完他的这句话,温禾时的笑容更讽刺了:“没有演戏,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当年的人就是你?没有演戏的话,为什么找医生给我开那种药?又为什么去找一个替死鬼让我安心?你做这些,不就是为了解除后顾之忧,更加放心地玩弄我吗。”
“这些事情是我做得不好,我承认。”靳寒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和她沟通,“因为我了解你,我很清楚你知道真相之后就会离开我。禾时,我舍不得。”
“哈。”
温禾时突然干笑了一声。
只是,这笑还是格外讽刺。
靳寒嵊听得难受,但是又不能说什么。
“好像每个犯错的人都会给自己找到最精致合理的借口。”温禾时说,“好,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你是因为爱我,所以才这样玩弄我,是吗?”
“没有玩弄,禾时。”
靳寒嵊的声音压抑又温柔,他嗓音哑得不像话,有什么情绪被他一再克制着。
“我对你,从开始到现在,都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