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部分人来说,生活是一种节奏性很强的集体舞蹈。社会就是台下的观众,他们希望一切都和谐、美观、健康。他们给演出制定了一系列的要求,如果你试图去跳舞,就必须跟紧节拍、做标准的动作、调节脚步、脸上表现出开心的表情……你根本没机会思考自己真正喜欢的动作和节奏是怎样的,只能尽可能的让自己在舞台上的这几分钟不要出差错。
可你根本没有不上台的权力。
没人能说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因为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多人开始依赖这种节奏。忙碌让他们忘记了自己的不满、放下了于心不甘的痛苦,在汗水和标准的微笑中,他们获得了一种类似幸福的错觉。最终在礼貌性欢呼和掌声中谢幕,然后告诫接下来上场的孩子们:“适当的忘了自己的步调吧,一定要跟紧节奏!”
然而总有一两个人,会因为各种原因跟不上节拍。在无望的尝试几下之后,他们就会像傻子一样的戳在那里,捎带手毁了整个舞蹈流畅的观赏性。
这种白痴总是说,他们在失败中找到自己的理想,这并不是他们喜欢的舞蹈!大多数时候,这的确就是那些白痴在给自己找借口。可万事总有例外,借口并一定都是谎言。
作为一个剧作家,科玛留斯一直试图将自己定位成一个远离一切的傍观者,去品味、纪录、戏说别人的人生。所以每次观赏舞剧的时候,他都会都会这样思考。
然而当他然而当他牙齿战栗的站在阳光遍洒的因哈泽广场上的时候,当他必须依靠着同伴站直身体、面对着几十把银光闪烁的长剑时,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置身事外。他被卷入了毁灭的漩涡,即将万劫不复。
因为他的节奏,断了……
【“啊,科玛留斯~来见见你的新戏主角!”
戏院老板一脸自豪的来过来一只修长细白的手,科玛留斯明显看到了那玉手在被老板粗胖的黑手碰到的时候抽动了一下。
当视线沿着那莲藕似得手臂上移的时候,科玛留斯看到了一双清澈的令人窒息的眼睛。
那一霎那科玛留斯几乎在那双眼睛中看到了自己不仅仅是眼眸中映射的倒影,还有一样的疲惫、一样的冷淡、一样的热忱。
注意到这女子灰色的头发和妖绿色的嘴唇,是从她优雅而哀伤的气质中回过神来之后的事了。
“沼精灵?”科玛留斯疑惑的问戏院老板,同时有些害羞的避开那女孩的目光。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写的女主角是冰精灵~跟沼精灵有什么区别?反正在我眼里没区别!”老板哈哈大笑,表示大度的拍了拍科玛留斯的后背。同时轻浮的推了推那沼精灵女演员的腰臀部,女孩脸上厌恶的表情一闪而逝。
科玛留斯一皱眉,他好久没有感到这么受到冒犯了:“先生,我觉得我们的戏码太不考虑民族尊重,会损失顾客的!冰精灵跟沼精灵有着本质的差别,我觉得对每个民族的民族性都应该给予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