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泽刚很喜欢这个新世界,他也为之努力奋斗,可是总感觉好似有一种看不见的隔阂,新世界所展现的一切与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今天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是一个全新的国家,而他还停留在过去的某个地方,并没有随着国家的改变而同步改造自己。
墨尚同劝说他继续留在欢想实业,他先前理解的信号,是来自新联盟最高领导层的疏远,因为他和“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并非同一类出身。
是这个原因吗?是也不是!因为他先前在潜意识中,就没有把自己和“他们”视作同一类人,谁都能感觉出来。
他是被革命浪潮裹挟着来到这个新世界的,并没有真正理解这股浪潮与意义与目的。他可能是一名出色业务人员,但也只是一名出色的业务人员。
与华真行有过这样一番交流,董泽刚也终于不再有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可是“教育”董泽刚的华真行本人,这段时间却体会到了董律师当初的感受。
一转眼,华真行已经来到东国两个月了。
他不仅是一名大成修士,还是新几里国的缔造者、欢想实业与新联盟真正的创始人、养元谷的总导师,什么场面没经历过?照说不应该有什么适应问题。
华真行就是东国裔华族人,杨老头教他的母语就是东国语,新联盟、欢想实业、养元谷的很多骨干也是东国裔华族人。新联盟解放与改造几里国的很多政策,都是借鉴东国。
杨特红、墨尚同、柯孟朝也是东国人,华真行来到东国不仅是学习,潜意识中甚至也是带着一种朝圣的心态。
东国比他想象得更好、更繁华、更富足、更安宁也更热闹,可他总有些不太适应。
不是不适应气候,也不是不适应饮食与生活习惯,这些都是他所喜欢的,假如几里也能这样,那真是求之不得。他只是不适应身边的某些人事,很多时候总显得格格不入。
更准确地说,是别人不太适应他,觉得他与这里有些格格不入。以华真行的修为,当然能感觉到大家对他的态度,这多少是来之前没有想到的。
为了到东国来留学,华真行可谓是做足了准备。从国家层面上,本着临缺勿滥的原则,制定了详细而严格的选拔标准与监督管理政策。
从五月份开始,全部三百二十名留学人员,就接受了为期三个多月的集中专项培训,其中也包括曼曼和华真行本人。他并没给自己搞特殊化。
全体人员不仅注射了东国提供的疫苗,从七月底开始到出发之前的这半个月,还进行了集中隔离观察与核酸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