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容抬起头,看了眼男席坐着的夫君,夫君坐的地方周围是一片的年轻公子哥,只见夫君也是一副愠怒的模样,看来也是听到了些不该听的话。闪舞网
而此时的许锦言正和许府众人往重华殿里赶,宫里的人都知道许锦言是宁安翁主,所以许锦言走过的地方,皆是此起彼伏的跪拜之声。
而许锦言也不惊慌,没有一点刚上位者的手足无措之感,顺遂的挥手示意这些宫人起身,优雅尊贵的一如鸾凤。但这一切让许茗玉看了更是嫉恨无比,她听着一声声的宁安翁主,气的心里都快滴了血。
李知书心里也不好受,从前所谓的宁安翁主在许府里不过就是个名头,李知书不点头,府里不会给许锦言提高半点的生活水平。看着和以前行事一模一样的许锦言,让李知书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这宁安翁主封过也就封过了,以后不会再起任何一点的波澜。直到今日,一进宫,所有的幻想就都被打破了。
今儿刚入宫门的时候,那宫门把手的侍卫查马车,一看马车上下来的是许锦言,其他人的身份也不盘查了,先下了跪行礼。
李知书当时就被吓到了,不止李知书,前后左右等着侍卫查验身份放行的人都被吓到了,还四处看周围是不是有什么大人物。
这个时候下了马车的许锦言随意挥了挥手,那些侍卫起了身,周围的人这才想明白,原来侍卫的礼是给宁安翁主许锦言行的。
其他人的走便走了,只有李知书一直在不停的想着这个事儿,想着许锦言那顺遂的挥手,想着许锦言身上那流转的贵意,李知书就气的面色铁青。
明明自己的玉儿胜了许锦言不知道多少个档次,可凭什么享受这一切的不是许茗玉,而是许锦言那个蠢货?
李知书实在是想不明白。许府一行人心思复杂的走到了重华殿附近,重华殿附近的宫人更多了起来,于是给许锦言行礼的人也就更多了起来。此时的许锦言却忽然停了一下,当然这停顿也只是一小下,并无人发觉。
许锦言继续跟着许府众人向重华殿进发,但故意多落了几步,避开了其他人的视线。随后许锦言将手掌心张了开来,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纸团。
这张纸是方才从她旁边走过去的小太监趁其他人不注意扔到她衣袖里的,她认识那个小太监,所以才把这张纸团拿了出来。
那小太监是赵斐的人。
她将纸团展开,里面果然是赵斐的笔迹,上写重华殿东侧树林,署名赵斐。
看来意思便是他在那里等她了。
许锦言将纸团塞回手心,用指甲在手心里将这张纸抓碎,指甲划过掌心的痛仿佛在提醒着她,那过去的前世时光,她曾经痛的是多么锥心刺骨。碎了的纸片自手掌心慢慢掉落在地面之上,染上尘埃,染上泥垢,再也不复从前的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