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周延嘉短促玩味的冷笑打破了审讯室凝结的气氛。
他丢开余故的脸,在冷凝的空气中碾动残留着肉体和鲜血余温的手指,又往余故仅剩的破碎衣物上擦了擦。
周延嘉站起身悠闲地踱回椅子旁,单手拎着椅背180度转了个圈。木椅翘着脚在空中划过半圈弧线,调转成面对余故的角度。周延嘉慢悠悠坐下,全然看不出刚才的失意与深情。
“好吧,既然往日的情分不管用。那我们只能换一种玩法了。”光滑布料包裹着的两条长腿交叠,脚踝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身体后仰,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周延嘉笑意盈盈地看向余故,往日甜蜜深情的眼眸中泛出冷光。
“哟,不演深情错付的戏码了?还没看够呢。”
“都知道好言好语不管用了,还浪费情绪干什么,我吃饱了撑的啊。”周延嘉冲莫让尘翻了个白眼。
余故已经呆住了,他不明白刚刚深情地爱人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周延嘉也没管他,朝莫让尘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
莫让尘满不情愿地走近,弯腰凑到周延嘉的耳边。
周延嘉耳语片刻,见莫让尘转向审讯室那面单向镜状似询问,他便也转头冲着隐藏在镜子背后的男人勾起唇角,笑的露出洁白的牙齿。
他们在这间房说的每一个字,明炀都能听见,哪怕是悄悄话。
“按他说的做。”明炀的话从莫让尘的耳麦中传来,卷毛青年才有所动作。他静静推开审讯室的门,将空间留给这对已成怨侣的旧情人。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周延嘉截住余故的质问,“咱们就别来这一套了。收收你那自以为是的深情吧,不过是感动自己。事实就是,你利用了我窃取情报,如此简单而已。你传递情报的时候根本没想过我的下场吧。”
“所以咱们也索性直接一点,你给我一个答案,我给你一个痛快。好吗?”
“......对不起,我不能说。”
周延嘉点点头,双手抱肩合上双眼靠在椅背上休息起来,审讯室里一时安静的只剩两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