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被拉扯得有些踉跄,一袭红裙随着身体摇晃,大袖摇曳,红裙翻飞如蝶,头上金步摇一阵叮当晃荡。这番风姿,若在女子身上,当是妩媚万千,惹人怜爱,可如今却在一个男人身上。

    玄清身形僵硬,被厉炀死死攥着手腕,半拽着向前行去。天色早已全然黑了下来,廊下的灯笼亮了起来,影影绰绰,光线并不分明,摇摇看去,仿佛两人相携而行,昏黄的光影下,却映得玄清的脸上仿若燃着火。

    二人在灯火交替明暗的光影下走着,穿过重重回廊,偶有傀儡仆役的身影静静地立在某处,玄清视线半垂,只望着脚下的石砖。脚上的绣鞋轻便柔软,与平日穿的靴子比来,轻若无物,却叫人连路也走不利索。厉炀自顾自地在前走着,玄清抬起衣袖,半掩住面庞,用袖口在唇上摩擦。

    厉炀毫不停留,径直将人“牵”到了后花园的“沽鹤”亭中。

    他站定身形,便转过身来,倏然出手,便将玄清重重压在亭柱上。

    玄清双手高举,一双手腕被厉炀狠狠摁住,双臂上大袖滑落,左臂上一双金镯当啷作响一声,挂在腕间,下颌紧绷,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厉炀的视线落在那紧闭的唇间,刚毅的唇线抿成一条直线,唇上的胭脂蹭花了,薄薄的红色溢出唇边,在唇畔落下一片殷红,厉炀眼神暗沉,锁着玄清的双腕,凶狠地吻上去。

    “唔!”

    玄清的头无端地撞上身后的木柱,磕碰之下,金簪上金色的流苏一阵乱晃,那低髻垫着后脑,使得头微微扬起,倒像是仰头迎合一般。

    这姿势让男人的掠夺变本加厉,无论玄清如何摇头抗拒,也挣不开那强压着自己的唇。

    厉炀发了狠,凶狠地吮吸着,将身下的薄唇吸吮啃咬得变了形,好像要将那双唇吞吃入腹。

    玄清鼻间尽是厉炀的气味,内腔被搅得天翻地覆,伴着胭脂的香腻,又是疼痛又是窒息,还有阵阵酥麻在间隙间掠过,心里愤怒,猛地一挣,将厉炀甩开,瞪着他大口大口地喘息。

    厉炀微微推开,手却依旧紧紧攥着玄清的双腕。凝目看去,玄清发髻松散,唇舌交错间,涎水蔓延,唇瓣的胭脂消失无踪,那双唇红肿发亮,比之胭脂染就更加美艳。

    厉炀忽然勾了勾唇:“这身衣服,真像嫁衣。”

    玄清一听,心中骤然腾起怒火,双手用力一分,想要脱离厉炀的压制。

    厉炀立时变了方向,将他双腕分握住,别过去绕在柱后,整个身体全然压了上去,压制着玄清的身体,锁着玄清的臂膀,紧紧地贴在廊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