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被派去了边域平反叛乱,曲盼山被留在了家中。他已是有了八个月的身子,操持着家事,还要忙着照顾不及周岁的双胞胎。
这日夜间,却来了不速之客。正是曲盼山旧日的宿敌谢慈。谢慈从房梁上翻下来,恰好看到曲盼山捶打着后腰在屋内踱步。夜深露重,曲盼山重孕之身,身上只着月白中衣,半披着玄色长袍,双腿微微分开缓缓地来回走动。
如瀑长发被簪子随意绾在脑后,曲盼山仰头去看窗棂外幽深的月光,精致的面容半布愁容。他因旧年沉疴,搂着沉重孕腹走得吃力,鼻息微乱,片刻便要轻喘着扶桌歇息一下。
谢慈看着曲盼山被红烛烫的微红的脸庞,那细腻的肌肤上凝着薄汗,他下腹火烧似的一阵阵发紧。曲盼山小心地捂着肚子坐在圆凳上,支颐小憩,眯着眼凝望着眼前摇曳昏黄的烛影。
腹部像是被拧住的疼痛让他禁不住蹙眉,食指按着太阳穴揉了揉。他已经生育过多次,隐隐觉得这次的疼痛有些异样,不足月的孕肚酸痛得厉害,肚皮的圆隆也似是渐渐下移。
摇篮里的婴儿呜咽起来,曲盼山才从沉沦的倦意中渐渐醒来。他扯着从肩上滑落的外袍又裹紧了几分,左手撑着桌案,右手搂着后腰慢吞吞地支起身体。
孕期的笨重让曲盼山烦恼,但他不得不支撑着已然沉沉的身体笨拙地一步步挪到摇篮边。孩子正哭得厉害。他气喘吁吁地推了两下摇篮,有节奏的摆动舒缓了婴儿的焦躁不安,哭声弱了下来。
曲盼山勾着手摸了摸孩子软绵绵的脸蛋,婴儿不明所以地踢着小脚看他,眼珠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曲盼山温柔地望着摇篮里的孩子,叹了一口气,双臂托着小孩子的身体搂抱在怀里。
许是他用了力气,肚腹又是猛地抽痛,曲盼山唏嘘一声。待疼痛缓过,他半掀开衣襟,搂着婴儿让他可以吮吸到自己的乳头。谢慈躲在暗处,只能看到曲盼山被拉长的剪影,还有婴儿窸窸窣窣的吸食声音,看着那个胸乳圆润的轮廓已是呼吸浑浊着欲望登顶。
“谁?”粗重的呼吸声让曲盼山一惊,拢着外袍罩住还在吮吸的婴孩,戒备地往后倒退一步。佩剑就挂在床幔边,他暗暗伸手去够那未出鞘许久的心爱之物。谢慈听到自己暴露,倒也不再偷偷摸摸,几步走出黑暗,站定在曲盼山面前。
曲盼山错愕地看着他,心口漏跳一拍,抓着剑柄的指节颤抖着。他面色黯淡几分,护着怀中婴孩,也顾不得自己半露的胸口,喉头发涩,“怎么是你?”他从前和谢慈有过孽缘,珠胎暗结,倒未生下来,因此也落了不少隐疾。
如今沉稳不少的男人立在他面前,曲盼山几分心虚,又几分惶然。他再退便坐倒在了床上,孩子已然吃饱喝足睡去,愣愣地被他放在一旁。
谢慈望着曲盼山眸中复杂的神色,情不自禁扯着床幔就凑到对方面前,“你这样子真好看。”曲盼山腹中紧得像撕扯似的,他茫然搂着孕肚,想要避开谢慈热烈的目光。却不料谢慈毫不掩饰地一掌探入曲盼山湿漉漉的屁股间,用胀得硬邦邦的下体抵开曲盼山挣扎并拢的双腿。
“夫人好生热情。”谢慈也算顾长风的下属,故意对着曲盼山如此戏谑道。曲盼山被他按在床上,不安地战栗着,惺忪的睡眼半含着荡漾的秋水。谢慈双眼紧盯着他湿润的铃口,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令敏感的孕夫禁不住打颤,而后又在手指上淬了几口唾沫,按在那紧绷泌液的地方。
星星点点的汁液似琼浆般顺着曲盼山丰腴白皙的大腿侧溢出,摇摇晃晃的细长嫩腿被弄得黏糊糊的。曲盼山星目中朦胧起来,他呛咳了几声,哽咽着搂上谢慈。无辜的目光最是容易诱惑男人,贝齿隐忍地含着下唇的样子更是脆弱。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在偷情。重孕的身体承受不住玩弄,本来就偏高的体温愈发滚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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