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峥言这一病,郁白露一步不离守着。
隔一会儿她就得拿着湿毛巾替他擦汗,量体温。
拧紧眉头的她看着不安稳地昏睡着的陆峥言,心头越发的焦急。
似乎坠落在一个可怕的噩梦里,不停的冒着热汗的陆峥言无意识的说着胡话。
“别走,不要走。”
“有没有人,帮帮我。”
如这般示弱的话,这些年来郁白露从未听陆峥言说过。
可在生病最脆弱的时候,他却是不停的低吟着。
曾经,许多人都暗地里骂着陆峥言私生子,处处看不起他,在他无依无靠的儿时,也不知受过多少冷眼恶待。
可是他们却从未想过,这样的身份是陆峥言无法选择的,而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要让他承受,又何其不公平。
“别怕,我在呢!”
心疼着,紧紧握着他的手的郁白露心头百感交集,最后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而被这般安抚的陆峥言没一会儿竟是也慢慢安静了下来,看着的郁白露也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好在陆峥言平日里极少生病,在吃过药,出了几场大汗后几个小时便慢慢退了烧。
中途他醒来喝了点水,在郁白露的照顾下又继续昏昏沉沉的睡着。
而郁白露在他终于退烧,睡得也安然不少后,一颗悬着的心才得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