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三日,雪下很大,警察又传唤我了。
还是因为半年前的车祸,他们好像跟这事过不去了。
我按捺着回答已经重复上百遍的话,警察也是有些尴尬,毕竟快过年了,老抓一个无辜的路人来警局也不是那回事。
走的时候发现一个老警察在训他的徒弟,我留了个心眼,那个徒弟好像叫胡伏笙,一直揪着一条交通记录不放,觉得那个记录有疑,想要再开启案子,我怀疑他想赶紧弄点功绩然后转正。但他师傅明显不想浪费多余精力在这个已经结的案子上,臭骂了他一顿。
我本想过去看看那徒弟的长相,这边却来了电话,告诉我我哥出事了进医院了,吓了我一跳,我赶紧过去,到的时候发现我哥陷入了昏迷,医生告诉我,我哥自己用刀扎了自己的腿,导致之前的伤口崩开,恶化了。
我十分不解,哥他怎么了,和我在一块不是很幸福吗?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难到他这样做还是因为自尊心作祟,接受不了自己截肢的事实吗?
医生也不懂,只不过他将我拉到一旁,打算跟我聊聊。
我们发现你哥后背上有干涸的精斑,是你的吗?
当然不是我的,即使是我的,我每天给他洗澡,根本不会留下。
是吗?
我很疑惑,这个精斑会是谁的?难道有人猥亵了哥,然后哥受不了伤害了自己?
我以为我会生气,但相反的,我十分冷静,思考了一会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要报案,医生,交给我处理吧。
医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他说他很信任我,觉得我是个很负责任的弟弟,所以觉得我能把这事办好。
谢谢你的夸奖,我远远没有你所说的这么好。
我跟他客套,走到窗户旁隔着窗户看着脸色苍白的哥哥,决定把眼下的麻烦处理了就带哥哥搬家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