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建军啧啧称赞了两声:“独自一人在外面留学,真不容易!”
“我十六岁就被送出国了,在国外也待习惯了。其实在外面待着也挺好的,至少很清净。”
乔建军打趣道:“怎么着,你小小年纪,在国内还有那么多烦心事啊?”
“嗯……比如,争家产什么的。”文婧见乔建军和蔼可亲,便心生亲近之感,一点点打开了话匣子。
乔建军哑火了,这大户人家的家务事,他一点都不了解啊!更何况他们家这三个孩子听话懂事,团结友爱,挣了钱就迫不及待地寄回家,争财产?真是想都不敢想。
乔建军问道:“你家几个孩子啊?”
“我有两个弟弟,两个后妈生的。”
文婧吃着馄饨,很自然地说道。可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乔建军一时缓不过来,这家庭关系实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于是,他将话锋一转,问道:“这冰天雪地的,你干嘛来港城啊?”
文婧稍作沉默,说道:“我妈妈葬在这里。”
……
乔建军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话题,结果又被聊死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吵得很凶,妈妈带我来到了港城。再后来,我妈妈去世了,我爸又把我带回了北京。”文婧笑道:“我们家的情况很复杂,一般人理解不了。”
乔建军心道,这小女孩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命也够苦的,不知道背后经历了多少心酸。他又问道:“你还记得以前住在哪里吗?”
文婧说道:“好像在一个政府大院里,那时我姥爷还在世,我上的是机关幼儿园,幼儿园还没上完,就跟我爸回北京了。”
她又说道:“但是我来过这里,是我妈带我来的。这条路叫吉祥路,名字很奇特,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你在这条街上还有亲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