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气息沉淀在地下车库,一个面部血肉模糊的男人被绑在石柱上,腐臭的烂肉粘在脸上。他被药物侵蚀大脑,反应过激的细胞迅速集结引发炎症。大脑系统被击溃,他的大脑被控制着激发他内心最恐惧的东西。
只是因为一个眼神,年轻的卧底差点被当做老鼠揪出来?。
他手上拿着枪,盯着面前的人,红血丝在白眼球蔓延。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震耳欲聋,身上的冷汗不断冒出沾湿了衣服,湿哒哒的衣物粘在身上就像是从血肉里钻出来的蛆不断在身上爬行一样。
“我们的人啊……怕死是正常的,有点小恐惧也是正常的。”
声音从林景澹的身后传来,昏暗的灯光照不到的角落,猩红的萤火微闪。
声音轻飘飘的不知道是从他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方文清从阴影里走出来,光打在他的脸上,如鬼魅般白烟模糊了他的面孔。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林景澹,指尖落到下面抖了抖,烟灰从上面飘到地上,又被他光亮的皮鞋碾过。
林景澹没有说话,因为自己刚刚的一个眼神差点暴露身份,多说多错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搭话。
眼前残忍的画面又同时与脑中的理智想冲。
他忍下心,低着头。
方文清嘴里抽着烟,从口袋里拿出一双白色的手套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穿上。
“你不是不忍心吗?”
“怎么?”
“你不打算替他求情吗?”
他把腰间的枪抽了出来放在手中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