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清澈的琴声在耳边回响,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眼的便是扎紧袖口正弹琴的师父,我下意识便唤他一声:“唔……师父。”
“醒了?”师父按下琴弦,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笑说,“不到两个时辰了,你可莫偷懒。”
“知道啦~”我还记着今晚上对师父来说很重要,打着哈欠坐起,问他,“这就是曲子?”
“嗯,我再弹两遍。”师父敛眉,十指按在琴弦上,素白的手指微微震颤,拨出一个又一个轻灵的音。
我曲腿坐着,撑着下巴看着师父的侧脸,一不留神就看痴了。两年未见,师父似乎更……更稳重了。只看着他专注的面容就觉得心安。
“裳裳?”
“啊?”
师父随手拨了拨弦:“两遍已弹完,你,可听了?”
“唔……”我心虚地别开眼,“我听了,只是还不太懂,师父能再弹一遍吗?”
“呵,还会对我撒谎了。”
我垂头乖巧认错:“我错了,方才眼里心里都只有师父,就没注意听。”
也不知是不是这回答勉强取悦了师父,至少他又叹着再g起弦。这一遍我好生听了,在脑海中回忆着独舞的动作,与曲子合上并不是难事。
“可还好?”
“嗯。”我点点头,伸了个懒腰开了筋骨,拖着长长的水袖站到师父面前一丈外。
师父再起了调子,我就合着拍子动作,踮脚、旋转、扬袖,细腰如柳,步履生莲。
师父按下琴弦断了余音,沉Y片刻说:“脚步似有些错了,裙子挡了我瞧不仔细,你脱了吧。”